旧友相邀,必定前去。
明羽姮嘴角微翘。
姜致离开大殿。
羽王拿起那块明羽玉佩,道,
“再明,这玉佩你拿回去。”
“是。”
至于玉佩为何会出现在羽王身上,就没有问的必要了,想来羽王本人也不知情。
“你也退下吧。我与太子有些话要单独说。”
羽王扶额。
“嗯。”
明羽姮行礼,也离开大殿。
出了大殿,没有清新的空气和飒爽的风迎接她,而是一排排的尸体。
姜致杀的。
羽王想诈出那些奸臣,就必须来一场真正的叛变,真的杀人。那些小兵小卒在他眼里不过蝼蚁,没有在意的必要。所以,与其说是假的叛变,不如说是真的,这场叛变除了没有取羽王项上人头并和平解决,一切都是真切发生了的。
还有那个不顾性命冲进来禀报羽王姜将军叛变的断臂小卒。
唉。权力之下,什么都不重要。
不知羽王会不会给他们葬了,或是曝尸荒野,随意丢弃。
……
羽绛楼,
一个男子拿着佩剑走了进来,穿着蓝衣,生着好看的鹊眼,右眼角有一颗泪痣,嘴唇左边也有一颗痣,两条龙须垂下,他拿着一把扇子,徐徐摇动。
“尘飘马尾甘蓬转,”
“客官!客官!”
小二耳朵尖,听到便跑着迎了上来,
“上面二位等候多时了,随我来。”
……
这小二如何知道男子身份的?
原来那诗的重点不在于所吟之句,而在于这下一句,
酒忆江边有梦留。
江边,姜扁。
“哈哈哈哈哈哈,好。”
楚巽爽快答道。
他跟着小二上楼,一眼就看见站在门口的姜致,他换了身黑色衣服,一脸不高兴,他咬牙切齿道,
“楚兄,可真是……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你还好意思过来。”
……
“我们不来找你,你就不会来找我们是吧。还有,你,你,你……”
楚巽有种预感,姜致要说什么奇怪的话了,立刻推着他进了屋子,关上门。
“你,你推我干嘛!还有你他妈怎么还是什么再明公主?”
他越说越生气,又指着屋里那公子道,
“他妈的,还有那姓扁的也知道,你们都瞒着我是吧。”
说着说着,他怒骂的对象就换了,
“尤其是姓扁的,你还害姜大爷我差点送了命。”
那姓扁的公子摇了摇头,他身着一袭淡黄之衣,略长的脖子挂了一块美玉,白色的肌肤吹弹可破,只除了那双手––––他的手是天生的褐色。
这位扁公子生性清冷,但绝不是如坠冰窟的寒冷。他是一轮白月,一习凉风,一片飘雪,一眼冷泉。
“我算过了,绝不会错。”
“是是是。‘成大事者’最厉害。什么都对……”
姜致冷不丁翻了个白眼。
姓扁的早与羽王有所预谋,借此机会一举清除群臣里的不忠之人。他不告诉姜致,是为了保证定山将军叛变的真实性,不容易暴露。
“不过我倒要再问上一句。这位最厉害的‘成大事者’搞这么多幺蛾子,只是为了钱财?心无大志。”
姜致损道。
扁公子不想搭理他,与楚巽道,
“复曦刚以厘州三卓的身份回来,刚好今日重新认识一下。”
楚巽道,
“好。”
扁公子弯腰抱拳,
“在下羽绛楼楼主扁绥。”
他的动作又柔又有力度,优雅极了。
“扁绥,你越来越装了啊。”
一旁的姜致斜眼嘲讽,接着昂着头,自信道,
“小爷堂堂林都定山将军兼…兼…羽绛楼副楼主。”
“阁下怎的还断了话,莫非觉得……?”
楚巽抱胸好笑道。
“?我分明是气不够?!”
姜致火了,伸手拿枪。
“你找打,楚复曦!”
“喂喂,就这么小的位置,若是打坏了什么,扁绥非得让你赔上不可!”
扁绥哭笑不得。等二人闹够了,道,
“聚也聚了,打也打了,闹也闹了,现在说正事。”
楚巽听到后,内心是有些害怕的。他从来没有告诉过扁绥他的秘密,他是如何知道的再明公主和楚巽是一个人的,真的只是算到的吗?他会不会再问些别的什么。
值得庆幸的是,扁绥和姜致都没有那么在乎这件事。
扁绥道,
“复曦,玉佩羽王可还给你了?”
“嗯。话说扁兄是如何得来的。”
“我是在一个山洞里意外寻到的这个玉佩。如今要谈的正事,就与这个山洞有关。”
“姓扁的,你话太多了。快说,那山洞在哪儿,有何奇特之处?”
姜致好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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