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才能有这么一次难得的洗浴！听到高福生已经睡着，郭文婷也不急着出去，放出去一些水，再蓄一些热水进来，让水温保持着最初的温度。
郭文婷慢慢用手掌撩着水，一点一点清洗着每一寸肌肤，直到全部清洗干净，无一遗漏，才从水里出来，裹了一块浴巾，在浴缸里重新蓄好水；然后，走出卫生间的门，去叫高福生。
高福生依然仰面躺在床中间，保持着最初躺在那里的姿势，呼呼大睡。
郭文婷坐在高福生身边，悄悄看了一会儿高福生的睡像，犹豫着，是现在叫醒，还是再让他睡一会儿！
“你洗完啦？”
没想到，还在打呼的高福生竟突然问出这么一句清醒人才能问出的话。
郭文婷心里一紧。
“洗完了！你醒着，咋还打呼呢？”
“我一直就没睡着。”
高福生居然否认他睡着了！
“我早听见你在打呼噜呢！一直打到现在，你还说你没睡着！又说慌！”
郭文婷用一根手指头，轻轻点了一下高福生的脸。
“我也听到我打呼噜了！但我脑子还没睡着！一直清醒着！”
高福生睁开眼，看着郭文婷，抬起一只手，在她的脸上摸了一下。
“那就是你故意打呼噜，骗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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