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随便猜的。”我笑笑说,“我不但猜你姓张,还猜你是不是海字辈或者青字辈?”
“啥子海?啥子青?我叫张顺,你叫我顺子就行。”司机瞥了我一眼说。
“不好意思,是我想多了。”我尴尬的挠挠头笑着说。
年年找虫,跟着张家那些人,碰到姓张的就有了往海青方向想的毛病。
路上我和司机随便聊了些当地的事,还问了问和我一起来的那三个小青年来没来兰苍山。司机说昨天中午看见他们往南边去玩,就再也没见过了。
越往西,路越难走,一开始是混凝土的公路,再后边变成了坑洼的土面路,再再往后成了软塌塌的半沙子路。大概行了半个小时,就到了一个竖着警示牌的地方,警示牌上写着:沙地危险严禁进入,字迹都模糊不清了。
司机说:“只能拉你到这里了,再往里是纯沙地,车也就开不进去了。”
我跟司机道了谢,给了司机三十块钱,司机把他的手机号给我,说里面真的太危险,有事情就打给他,可以来接我。我又是连连道谢。
向前望去,尽是大大小小的土疙瘩,不要说像样的树一棵没有,连石缝中长的杂草,都数得出来有几根。远方还有一座像是绕着黑气的黑色高山,多凝望一会就给人一种心里不舒服的感觉。
既然来了,就先往里走,去山附近看看是怎么回事。
头戴斗笠,走在沙地上,软绵绵的,虽然不费劲但是也快不了。看看蓝天,白云朵朵,觉得天地之间已然寂静下来,时间和空间如同凝固一般。
山看着近,真过去是很远的,走了半小时,太阳南照,背上的装备大包就感觉越来越沉了。又走一会干脆把包往地上一扔,找了块岩石靠着休息一会,只要中午之前能走到山前就行。
往回想想,这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触真的沙地,用手抓一把沙子,细腻的沙粒从指缝慢慢滑落,麻麻痒痒的,感觉特别舒服。
辽阔无边的沙地延伸在蓝天白云之下,呈现出一片苍茫沙海直入云天的雄浑壮丽景象。从没有见过这样大的沙海,抬头低头以及极目四顾苍苍茫茫全是沙海。置身其间,竟有一种被淹没的战栗与震撼。
忽然间感觉自己竟是那么的渺小,渺小得还不如这沙漠上的一粒沙子。茫然若失的同时,却也让人倍感生命及美好生活的弥足珍贵。
喝了点水,嚼了根牛肉干,休息好,继续前行,奔向兰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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