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拉住缰绳之人刘辩并不陌生。
当朝太傅袁槐,目前七十有三。
穿越而来的刘辩和这位老臣的第一次见面是今日清晨,当他准备出发时,袁槐带着十余位老臣齐刷刷跪在殿前。
刘辩眉头一皱,“诸位先生聚集在此,意欲何为?”
“我等前来阻止陛下犯险!如今朝局动荡,洛阳城中不太平,陛下贸然出宫,恐有小人作乱。”袁槐为首,此时开口也是他。
“我出城正是为了稳定朝局。”
“陛下若有差遣,我等前去便是,为保障陛下安全,还请陛下在宫中安歇。”
“朕自会带足护卫。近年天灾人祸,天下死伤百姓何止千万。诸位臣工不必再劝,倘有不测,朕为社稷、为天下而死,也算是死得其所。”
刘辩明知跪着的这些人是为他好,倒也说不出什么重话来。
“臣等无能,竟让陛下不得不以身犯险。”
“如今局面,也不是尔等造成,诸位皆是社稷重臣,还是快快起身回府,别伤了身子。”刘辩上前,搀扶着众臣起身。
袁槐顺势拉住了刘辩,言语中满是关切,“陛下当真执意要出宫去丁原账中?”
刘辩就此拉着袁槐去一旁说起了“悄悄话”,荀彧见状代刘辩安抚其他老臣。
“是,如今丁原是关键人物,若不寻他,局势更加凶险。”
“唉!”袁槐并不愚笨,心知刘辩此举乃是不得已而为。
只是嘴上仍有担忧,“也只得如此了,只是不知那丁原是何想法,再者城中目前被董卓大军控制,臣等担心……”
“太傅放心,此行朕乃犒军,丁原那里无妨。再说那董卓刚入城中,想来也不敢造次,若是等他站稳脚跟,那才是真正凶险无比。”刘辩盯着袁槐,目光坚定。
袁槐沉思片刻,“陛下圣明,天下之福,苍生之福。”
“如此一来,臣只有一个要求。”
“太傅请讲!”见说服袁槐,刘辩心中一松。毕竟袁槐是老臣,又颇为忠心,若是他带人跪在这里,那终究不是好事。
“陛下请带我随行。”
“太傅莫开玩笑,丁原帐中不近,路也不好,这一路舟车劳顿。太傅乃社稷之臣,还是回家养好身体,待时局稍稳,还有许多问题需要向你讨教。”
“为国尽忠乃臣本分,陛下如不应允,臣接着跪在这里。”言罢,袁槐继续作势下跪。
刘辩算是见识了这倔老头,总不能看他在殿前跪着不管。
“来人,备轿。”
正在刘辩和段煨僵持之际,袁槐下轿,拉住了刘辩。
只见袁槐冲着刘辩微微摇头,示意刘辩不要妄动。
袁槐并不急于开口,而是正了正衣冠,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后,方才开口。
袁槐并非刻意摆谱,而是用这种方式提示段煨,他们二者之间的地位差距。
“段煨,你不认得陛下,还不认得我吗?昔年董卓不过一小小刺史,而你不过是其帐下一小将,如今也敢猖狂?”
“袁太傅如此年纪,我劝你还是回家安享天伦的好。何必为这冒充陛下的小子出头,否则刀剑无眼,若是伤了你,那就莫怪了。”
段煨自一开始就知道刘辩是皇帝,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毕竟杀了个冒充皇帝的狂徒,和当街弑君还是有区别的。
“放肆,我是何人,还需要骗你。”袁槐移步向前。
“列阵!”
一声令下,西凉甲士摆好阵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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