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杜若飞姓甚名谁,肯定是大户千金无疑。
家世太过悬殊,陈义不太希望陈星与那些大小姐们扯上太多关系。可自己在西湖道场,却阻止妹妹学棋,多少有点开不了口。
想来,杜若飞也是因为没法进道场学艺,闲着无聊才搞了个女子棋社,应该没什么歹意,就不说什么了。
哪知两人摆了几盘,在陈义不唤醒绝艺的情况下,兄妹二人竟然下得有来有回。
按哥哥真实棋力为七品中来看,妹妹至少有八品中或者八品下。
陈义天天耳濡目染AI棋招,又在道场勤学苦练,涨棋飞快并不奇怪。
陈星只是在女子棋社下着玩而已,居然也在一个月内,从新手涨到八品,围棋天赋之高可见一斑。
一问才知,最近她都在跟杜若飞下让棋,盘数可能比自己还要多,又不觉得奇怪了。
“这個杜若飞,确实很强啊。可惜是个女的,否则假以时日,肯定能超越梁少卿。”
就在陈义感慨的时候,院外又响起敲门声。出门一看,原来是张永元登门。
陈义开口取笑道:“你不是去逛青楼,忙得很么,竟有空来找我?”
“就是来找你一起去。”
“我已经不好这口了。”
“这个热闹你不看,肯定后悔。”
“什么热闹?走就走,别拽呀……”
张永元一把拉起陈义,往外十里长街的方向走,路上又将详情一一道出。
原来,三天前丽春院忽然来了一个少年高手,将守擂者斩于马下。接着,又连续击败数名挑战者,令大家伙颜面大失。
整个扬州棋坛都炸开了锅,都在想办法找人,一定要把他赶下去。
陈义奇道:“丽春院擂台谁都上得,有人连坐几天擂有什么好奇怪的,用得着这么大阵仗么?”
“你可知那个少年什么来历?”
“什么来历?”
“扶桑人。偌大一个扬州府,竟让一个倭国小孩给踩了,你说,大家能不能忍?”
“扶桑!”
陈义顿时了然。
倭寇祸害中华沿海各省由来已久,仅最近百年才消停一些。对于扬州棋坛来说,输给谁都可以,就是不能输给扶桑人。
“这个扶桑少年就这么厉害,以胡老板、唐师傅之能,都奈何不了他?”
“胡老板和唐师傅怎么能上,那不是以大欺小吗?”
“有多小?”
“你去看就知道了。”
两人快马加鞭赶往十里长街,还没到进三街巷,便看见巷子里挤满了马车。至于丽春院大门口,更是人潮汹涌,挤都挤不进去。
还好他们进青楼从来不走大门,敲开小门,很顺利便进到擂台大厅。
此时,竖起的大棋盘上已摆满了棋子,想来已经进入到收官。陈义在后方瞄了一眼,黑棋领先五六目,获胜的希望很大。
从观战者的骂骂咧咧上看,执黑者应该就是那个扶桑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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