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在丽春院和范西屏谈棋论道的人,果然是你们两个?”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陈义一推四五六,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笑话!
人怕出名猪怕壮,在潘景斋让子让到虚脱的经历,让人印象太深刻。
这件事传出去,再去棋馆下彩棋,让五子恐怕都打不住,得让到十子才行。
成功入围后,还要在西湖道场踏踏实实学两年,太引人关注就不好了。
“是吗?”
杜若飞显然一点儿都没信:“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和胡金科那一局,就是小李飞刀的其中一种变化。”
“咱们不是下过了吗?还看我的棋谱做什么。小爷会的招式可多了,什么天马流星拳,葵花点穴手,扬州十八……掌,你认得过来吗?”
“可惜是本公子的手下败将。”
“切,小爷之前让着你,才没有剃你的光头。”
陈义怼了一句,又凑近两步,压低声音道:“我与张兄各让了你一局,那件事……咱们就算两清了,你说呢?”
哪壶不开提哪壶,杜若飞顿时恼怒万分,恨恨道:“想两清,门都没有。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不用点三三下赢纪孟飞。”
“凭什么,小爷偏要用。”
“那我就去告诉道场掌事,说你……大家一拍两散,谁也别进道场。”
“你……”
两人都压低着声音,为了听得见挨得很近。在旁人看来,不像在吵架威胁,反倒像在商量什么私密事。
众人均想,这个杜若飞平时沉默寡言,对谁都不理会,怎地和陈义交情这么好了?
陈义则被威胁得一时语塞。
他真是有点搞不懂,杜若飞在换衣服时,明明躲在车厢里,自己又看不到,有什么值得纠缠不清的?
难道她平时在家不换衣服,或者在家换衣服后要把父母、仆人、隔壁邻居全戳瞎?
但凡有一点点逻辑,都不会觉得这是一件值得穷追不舍的事。
女人,为何都不讲道理?
杜若飞找到整治陈义的法门,隔着厚厚的一层灰,仍能从脸上看出洋洋得意。
“怎么,不敢?你不是有天马流星拳,还有扬州十八掌吗?亮出来看看。还说让了我一局,真是大言不惭。”
“我懒得理你。”
陈义见签已快抽完,连忙快步上前,从两支签里抽了一支。打开一看,第一局果然是纪孟飞。
快猜先时,张永元将他拉到一边,带来一個消息。
“听说昨晚曾井山带着纪孟飞在道场摆谱,一直摆到后半夜,肯定为了对付你。”
“曾井山?”
“嗯,你不认识?道场二品教授,棋力比胡老板还高一筹。”
“纪孟飞有这层关系,自己在家学得了,还费劲来参加比评做什么。”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