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够了？”
丁雨眠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气息出现在身后，不用回头她就知道那是谁。
“够了，让雪雪跟着她一段时间，就能知道她究竟有没有我想象的那么聪明了”
穆天泽叹了口气，“我倒是希望她真有那么聪明，不然岂不是显得我很呆了”
之前的那些操作全都是无用的，就算他不搞那么一出，估计这贪婪的鬼妇也会带着晨颖找上门，这让他稍微有些郁闷，毕竟通过火焰魔女的记忆，他看到的那个人还是蛮狡诈的，可惜好像太贪婪了，被巨大的利益蒙蔽了双眼，高高举起，却只能轻轻放下。
“做的不错，完全都没有被怀疑”
穆天泽没有吝啬自己的称赞，心灵系对心灵的把控，确实是与生俱来的本领，一套又一套的说辞，完全拿捏了鬼妇的心理，尤其是故意试探鬼妇，更是让其失了分寸，没有精力去思考更多的东西，说白了就是单纯的阳谋，只要鬼妇没有鱼死网破的决心，哪怕她察觉到了异样，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丁雨眠没有接话，只是背着双手，微微低着头，看着地上那些扭曲的漆黑裂隙，好半天之后才轻声低语道：
“她真的没有活下去的可能了吗”
穆天泽幽幽一叹，他知道丁雨眠动了恻隐之心，或许是姜凤的某项特质与其很相似，让丁雨眠看到了过去的自己的影子吧。
“这对她来说，也算是一种解脱了”
毫无疑问，姜凤在吸收了那份炎姬果实蜕变成火焰魔女后，抵抗不住那份力量的侵蚀，已经在被同化，像是亡灵一般，拥有记忆与思考能力，但失去了作为人类的资格，既想去寻找女儿，又要承担身为炎姬守护者的职责，这是一种煎熬，更重要的是，她的存在本身，就打破了灼原北角的元素均衡，让星宇古树的状况恶化的更快。
若是没有她的存在，星宇古树的蜕变之路绝对没有现在这么窘迫，至少还有百余年的时间来适应星辰之力。
“能跟我说说，她‘必死’的理由吗”
丁雨眠岂会看不穿这一切都是穆天泽的手笔，为姜凤设下了一个必死的局面，让其直面内心的矛盾，而后心甘情愿地放弃掉自己的生命，她看出来了，也没问缘由直接执行了，但她现在想要一个答案。
“其实我给了她选择，可她没有选择忘掉一切，背负起自己该有的职责，就像一只留恋人间的亡灵，她的存在本身，就是对均衡的破坏”
丁雨眠张口欲言又止，最后摇了摇头，这根本就不算是给姜凤选择，她都能看出来姜凤更深的执念，穆天泽又岂会看不出来？给一个根本不会去选择的选择，又有什么意义呢？
“命运对她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丁雨眠有些赌气地开口：“你总是想得太远，让人根本就无法理解”
“可你还是做了，不是么”，穆天泽轻轻一笑，摸了摸少女的脑袋。
“因为时间会证明，你总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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