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二姑做的那两个没有什么胃口的冰凉饭。靳豪溢身上稍微有了点热乎气儿了。

他想,“时代变了,亲人们都变了”。一会儿我给这个亲姐打电话该怎么说耶?”,“她也只是个同父异母的姐姐。而且这个姐姐,从靳豪溢记事以来,就一直没有给他留下什么好的印象。此刻,靳豪溢在这个节骨眼上向她借钱,能借给不?”

靳豪溢接着想,“是以自己的名义借呢?还有冒充二姑的名义借呢?”

想着想着,靳豪溢浑身困意绕向头顶。

不行,我得先洗个澡。

这个洗澡间,进去一个人,就打不开门。靳豪溢边进来边骂着,“这鸡窝、狗窝都比我这里强。”边洗边想,“这个节骨眼儿上一定要把钱给借了。不然的话,二姑的病如果真缴不上费,无法得到治疗话,嗯,我将失去现在这仅存的、唯一的靠山。此外,助贤哥要是知道实情的话,再加上假如还没有把她妈妈救活,这个有血性的男人还不得把我给活剥了。”

“嗯,大姑这边是指望不上了。别说她已经改变了自己的初心。就是不改变,她也没有钱来帮我。四姑,就更不用说了。自从她离开这个家庭的那一刻,她就从来没有把自己再作为这个家里的一员来对待和认定。她奶奶的,四姑周明韵打小就没有构建帮我靳豪溢的初心。”

“我必须全力以赴。抢救好二姑的生命。她是我至今为止,也是唯一的生存保障伞了。看来抢救四姑的任务就是:‘靳杏莲’了”。

“欧、欧、欧,好冷。”靳豪溢洗完澡,穿上他脏的不能再脏的秋衣秋裤。哆哆嗦嗦的钻进了被窝。此刻,人性的懒惰、天性的淫荡爬满了靳豪溢的周身。

“妈的,洗干净了。真想撸一管。意淫对象就是助贤的那个法国媳妇。“上天呀,你真不公平。有些男人找女人就像市场上买菜那样简单,而我这里憋的就是个滚孙。苍天呀!快赐予我力量吧!”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靳豪溢竟然把自己头蒙起来,蒙头盖脸的哭了起来。

他这个哭,不知道是靳豪溢认为社会对自己命运的不公平;还是对于自己不能找到合适的女朋友而产生的生理压力的发狠……

不知道靳豪溢是撸了还是没撸?

不过,他终究还是睡着了……

新年的钟声在那个食客准时敲响,一阵阵鞭炮声此起彼伏,响彻整个社区。刚才还寂静的小区突然间欢腾起来……

“难忘今宵;难忘今宵;无论天涯与海角……”,中央电视台一年一度的春节联欢晚会又在午夜落下了帷幕。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靳豪溢的红米Note230喊醒了沉睡的他。

靳豪溢眯缝着眼,看了一下手机。靳杏莲来电。

“喂,嗷,姐。”

“二姑呢?”,“我怕二姑休息的早,所以从昨天夜里9点多,打二姑的电话,始终暂时无法接通。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点了,我估计二姑已经休息了,所以我就把电话打到你这里来了。你还没休息吧!二姑是不是已经睡下了?”

“嗷,她手机坏了,正愁着谁给她钱换个苹果手机呢!”

“你别跟我贫嘴。说正事。二姑没事吧?”

“有什么事?你一惊一乍的!”

“我再说一遍,我没时间嘴贫。很多事情我都知道了。”

“你都知道什么了?”

“还是你自己说说吧,具体情况我也不太了解。只知道一个大概。”

“二姑生病住院了。”

“怎么住的院?因为什么住的院?什么病?”

“三高,年龄大了”

“不是你弄的吧?”

“我弄的什么?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不是你气的她?”

“我气她干嘛!你的意思说我不盼着她好?是这个意思吗?巴不得她早死,是吗?你也不好好想想,靳杏莲。二姑她不好,对我究竟有什么好处!”

“我不跟你争执了。本来过年了,我给大姑、二姑分别报平安。 9:00多的时候,打到二姑电话过去就暂时无法接通。没有办法,10点多我给大姑打的电话,大姑说你给她电话说的,‘二姑住院了’,想想我就担心,左思右想,就只有找你问问情况了。说正事,二姑在医院还好吧?”

“当然好了。”

“那她的手机呢?”

“摔坏了。”

“怎么摔的,谁摔的?”

“你怎么像审犯人似的。”

“好吧,今天就到这。我明天初一吃完饺子就去儒承看二姑,要是二姑有个好歹,我绝不轻饶你。你看着。”

“哎呦,你看你说的这话。就好像我们是一个爹、一个妈的孩子似的。你可给我记好了,靳杏莲,我们只是同父异母的姐弟。我妈吴果喆要是在的时候,听你这一席话,绝对就得和你落落落落不可;‘你这有娘生,无娘管的孩子。还管起家里男人的事来了。’我爷爷奶奶要是活到现在,也决定不允许你这样说我。‘不懂事,你一个姑娘家。嫁出去了。怎么还管娘家男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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