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王安此时对手上钢条的感觉，连一丝一毫的犹豫都没有，他想都没想直接就把手中的钢条丢回了老头床边的那堆钢条里。
仿佛再多拿上一秒钟，就是对“二十块钱”的不尊重。
“这样吧，我看你是诚心想要，我给你算便宜一些，十块钱一根怎么样，你是学生也没什么钱，我亏本卖给你得了，大家就当是交个朋友。”老头勉为其难地说道，一副替王安着想的语气。
“免了。”
王安转身就走，他觉得就是这个老头屋檐下狗窝里的那只土灰色大狗，好像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威胁。
一看王安要走，矮个子的老头连忙追了出来。
“这样，这样，小娃子，你在这外头的院子里面选一选，这外面的便宜。”
看到王安没有回头的意思，老头有点急了，又连声说道：
“小兄弟，你看一看嘛，你看一看。”
都快要走到废品收购站的院子门口了，王安脚下却突然停了下来，他看到右边的院子墙角有一辆散架了的自行车。
那自行车的前杠好像还不错，如果拆下来“打狗”的话用起来应该挺顺手的。
他觉得这个不错，这个好。
要是便宜的话，也不白来一趟。
想到这儿，王安回身对着老头问道：
“那个自行车的前杠多少钱？”
一边问一边用手指向院子墙角的自行车。
“那...那个啊，那个五块钱。”
王安都懒得再看对方一眼，直接转身。
“二块钱，”老头好像下定了主意，突然提高了声调，随即又接着说道，“那个我只收你二块钱，但是你要自己去拆，我可没工夫帮你弄。”
“行，给我找个大钳子。”
废品收购站一般都有那种大钳子，用来剪一些收回来的形状不规则的铁片、钢材、铝线铜线之类的。
这是一辆“永久牌”的“二八大杠”，前面个轮子和坐垫还有脚踩的垫子都已经不见了，附近也没见着，估计是这老头收废品收回来的时候就没的。
后轮也已经“跛”得不像个圆形，自行车龙头是弯的，后面的座架更是生了好厚的一层锈壳。
王安拿起将近一米多的钳子朝着“二八大杠”中间的那根横岗用力剪了下去。
“喀嚓。”
接着又是一声。
“喀嚓。”
那上面刻着“永久牌”字样的自行车横岗就被这样王安剪了下来。
他又用钳子的头子锤了几下“横岗”两头剪过的痕迹，方便好拿也为了避免被剪开的豁口以后割伤自己的手掌。
矮个子的老头挠着自己的肩膀，一言不发地看着王安做着这些。
拿在手中挥舞了几下，王安觉得异常顺手，这一棍子下去，那屋檐下狗窝里大灰狗的狗头都不够打的。
“给钱，两块钱。”
老头提醒的声音很是时候的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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