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众人话语的许大茂,面带着嘲笑,眯着眼儿对傻柱喷着酒气。
“呦呵,说我什么坏话呢?我许大茂在社会上混多少年了,知道跟哥们儿一天处的都是些什么人么?还有什么门道是我不知道的。”
许大茂说着话,用手比划着自己的胸口。“来,说说看,随便说。哥们儿要是给你教育不明白,是你孙子!”
胖子赶紧递出话来:
“不是一人全年才发半斤棉花票儿吗?我们正琢磨着,走什么门道能弄笔大的。”
许大茂摇晃着笑了:“就这?这也叫事儿!你们呐,别整天跟傻柱学。他就一个烂厨子,就算有点手艺,也是个上不了台面的玩意儿!
人呐,得有层次,层次懂吗?”
许大茂笑着向上伸出食指。
“这棉花票啊,你们觉着难。可在人家大院儿里就不叫事儿。军供票,听过么?随随便便一张票,就能开出十斤来。”
许大茂看着众人,又伸出中指来,比划一個二。
“吓着了吧,这还没完呢。知道什么是侨汇票吗?从外国回来定居的华侨,人家领的券儿,十斤八斤多着呢。”
看见周围的人眼睛都瞪圆了,许大茂心中那叫个得意。
“今儿我许大茂再教你们个乖。”
许大茂用大拇指冲着自己胸前比划着,说道:
“就平时来咱厂喝酒的,一商局和供销总社的那几个主任。再难弄的棉花、布匹,在人家手底下,开个条子都是论库批的!”
说着话,得意的许大茂酒劲更是上了头。
他看着傻柱那几个被震住的傻徒弟,嘲讽着说道:
“不过你们几个烂厨子,没上桌的资格,想巴结都巴结不上!哈哈哈……”
炫耀完自己的能耐,披着大衣的许大茂像只大扑棱蛾子似得,呼扇着走了。
“嘿…”几个年轻徒弟,被气得咬牙切齿,想把许大茂拉住揍一顿。
傻柱胳膊一伸,拦住众徒弟,沉着脸说道:
“甭跟这玩意儿一般见识。哪天我瞅个机会,一把他摁到茅坑里,让他出不来。”
告别了众徒弟,傻柱心中不断地盘算着。
细想一下,许大茂说的这几个门路,与自己而言,全然无用。
这无论是穿军装的,还是着制服的,自己可一个都不认识,军需票明显没地儿搞去。
这侨汇票吗,更为麻烦。
华侨里面,自己拢共就只知道一个冉秋叶。可这姑娘长的脸比脚都长,完全不是自个儿的菜。
再说,就为了10斤棉花,去假意追求人家,那得什么人性儿啊!
不妥,不妥。
至于那几个一商局的主任么,还真让许大茂内丫说着了。
自个儿一站灶的厨子,很难贸然接近去巴结。
有句名言说的好:这跳脱衣舞,不是光不要脸就成。自己原本的性格,再算上傻柱的人设,那情商,怕都得显示为负值,根本就没阿谀奉承的能耐。
心里想着事情,傻柱下意识地在厂区里转了很久,才走回了后厨。
他站在案板前面,静静的发呆。
刘岚走了过来,用胳膊肘碰了傻柱一下。
“哎,我听说。你们跟许大茂吵架来着。还有,你要弄些棉花票干嘛使?”
傻柱随手拿着案板上的擀面杖。轻轻敲着,说道:
“还能干嘛呀?做新床被卧呗,用旧棉花又不暖和。可这就给发半斤的棉花票,顶多做副棉手套的。昨儿看了幅缎子被面,听了价差点没吓死……”
刘岚侧着头,抿了抿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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