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如暴雨般密集,纷纷射向谷口,樊武赶紧举起旁牌,试图抵挡这致命的箭雨。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战友们一个个在血泊中挣扎、倒下,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痛苦和无力感。
这时,一名满脸是血的裨将,眼中噙着泪水,带着哭腔的声音,颤抖着劝阻道:
“将军,不能再这样冲下去了。出口狭窄,我们的人一次只能出去几个,这简直是送死的添油战术。敌人正等着我们自投罗网,无论有多少人,这样下去都只会白白牺牲啊!”
后方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樊武立即转过头去,只见几名浑身浴血的士卒慌张地跑来。
“出了什么事?难道是敌人从后面包抄上来了?”
樊武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在绝境之中,樊武决定背水一战,他高举手中的战刀,大声喝道:
“兄弟们,跟我上!我们要把山谷里的敌人杀个片甲不留!”
然而,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其中一个士卒突然抓住了樊武的胳膊,喘着粗气解释道:
“将军,不是敌人,是……是后面的督战队在阻止我们撤退!”
“什么?!”
樊武猛地瞪大了眼睛,眼球上的血管都快要破了。
“这怎么可能?前面出口被封锁,根本无路可退,他们这是要逼我们去送死啊!”
愤怒和绝望交织在一起,樊武怒吼一声:“来人,跟我过去看看!”
就在此时,身后突然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宛如雷霆滚滚。
樊武回头望去,只见重装步兵如钢铁洪流般汹涌而来,人数约有三百之众。
他们每三人一组,每组列成严整的队列,步伐一致,气势如虹,仿佛能够碾碎一切阻挡。
盾兵在前,坚实如壁垒,弓箭手居中,锐利的箭矢仿佛能穿透一切,而身后的枪兵,手执长达一丈的长枪,犹如刺破天际的利剑。
这支督战队的装备之精良,不仅完胜樊武率领的前锋部队,甚至与越州军的精锐部队相媲美。
不等樊武开口,督战队的军官已经抢先一步发出了命令:
“樊将军,我命令立即组织你的部队冲出山谷,消灭谷外的敌人!”
“大人,请听我一言。谷口地形险峻复杂,极不利于我军展开攻势。更何况,敌人已经在谷口部署了火攻之计,一旦发动攻击,我军将面临灭顶之灾。因此,我认为当前最明智的选择是撤退,寻找更好的时机再发起攻击。”
“樊将军,你这是想违抗军令吗?”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督战队中的弓箭手们迅速拉满了弓弦,锋利的箭矢对准了樊武和他的部队。
“保护樊将军!”
身边的士卒们纷纷紧握兵器,形成一道坚实的屏障,誓死保护樊武。
然而,督战队的军官厉声喝道:“你们还要造反不成!来人,将樊武拿下!”
随着他的命令,铁甲声再次响起,督战队的士兵们严阵以待,准备随时发起进攻。
“住手!”
樊武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
在仔细评估了战场形势后,樊武明白,在这狭窄的山谷中,装备精良的督战队占据明显优势。一旦爆发冲突,不仅自己难逃一死,更会让整个部队陷入混乱和灾难。
“樊武抗命在先,解除其前锋部队指挥官的职务。其余人等立刻返回谷口,准备进攻!”
督战队里走出四名手持长刀的士兵,带着枷锁,气势汹汹地向着樊武走来。
“大人,反正都是死,不如跟他们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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