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元,人口超过千万,是一座超大规模的都城,为了便于管理,分为三十三区。从一到三十三,代表着权利的高低。一区,为皇城区,皇宫以及各王府的居住地,戒备森严,有巨大的防护罩,日夜运转,并有能人异士换班巡逻,可谓是固若金汤。

二区,高级武将的居住地。

二区的东南角,有一座府邸,清幽雅致,闹中取静,不奢华,朴素中带着书香气,大门口的牌匾上,骠骑府三个大字,铁钩银画,充满着冷冽的杀伐之气。

这是帝国最高的军衔,此府乃是帝国双璧之一,骠骑大将军,林牧的住宅。

别的大将军都挑选好地段,显眼位置,彰显自己的地位不凡,唯独林牧喜欢清静,选择了不起眼的地方,建造了一座比起其它大将军府,小很多,不贵气,简简单单的家。

林牧很少交际,闲暇时,练字,作画,读书,是一位雅人。

今日,会客厅内,来了一位家喻户晓的人物,帝国第一画家,秋千明,提起此人,首先让人们想到的不是他的艺术天赋有多高,而是他的倔脾气。

秋千明想要作画,你不给钱,不给好处,照样画,不想画,就算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也无法让这头倔驴,乖乖听话。

皇贵妃某日召见秋千明,请他为自己画一幅游花图。

若是别人,早就恭恭敬敬,喜笑颜开,遵命行事。

画的好,皇贵妃高兴,那好处可不小。

出人意料的是,秋千明拒绝作画,理由是,自己三天前刚刚画了一幅,他给自己定下过规矩,五日内,只能画一幅。

皇贵妃虽然听闻过此人的脾气,没想到,他敢当众拒绝,在场的有她的族人,与宫里得宠的嫔妃们,这不是当众给自己难堪吗?

皇贵妃心里有气,可面上不漏分毫,身边伺候的太监,察言观色,笑着劝道“秋大师,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娘娘今日高兴,您何必如此,与人方便,与己方便。”

简单直白的威胁。

秋千明目光冷冷望着那个太监,说道“古人云,人要有傲骨,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在下就是这个脾气,就算陛下下旨,也是如此。”

满堂皆惊。

“你”太监震惊的手指,指着秋千明,只是反反复复说了一个字,你,没想到,他真敢说。

皇贵妃压住怒气,心知,如果治罪,对自己的名声不好。并且,秋千明与几位王爷,朝廷中的几个大臣,以及一位天尊强者,交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秋千明因此更加出名。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秋千明与林牧投脾气,两人经常会面,写诗作画。

“众人皆醉我独醒,林兄这幅画,意有所指呀,和今天上午发生的那件大事有关吧?”秋千明望着林牧的新作,笑着问道。

画卷上,一书生,长袖飘飘,迎风不倒,站在山中某处高峰,背对众人,说不出的寂寞,望着前方的山山水水,路过的众人,指指点点,嘲笑不止,却不能让那位书生分心,一颗心全扑在了众人不懂的道上。

“秋兄,知我,恐怕许多人不理解,不明白。就像无大将军说的那样,如今的燕国,真的是透出腐朽的味道了。”林牧深深叹息一声。

“我看你,最近又添白发,不要过度劳累,你的伤还未痊愈,不要过多操心,你可是国之栋梁,为了国家,也该保重身体。直到那个孩子,能成长起来,接替你的重担。”秋千明说道。

林牧点点头,正在这时,听见急促的脚步声走来,沿途的卫兵被骂。

“都给我滚开,滚开,敢挡我的路,你们瞎了眼吗?”声音从远处传来,一道人影怒气冲冲而来。

听声音,秋千明就知道来人是谁,此人一向和善,极少动怒,看来,是因为那个孩子。

林牧苦笑一声,说道“该来的,还是来了,秋兄,今日到此为止,改日在聚,管家,替我送秋兄。”

来人进入客厅,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厅内的下人,附近的卫兵,都退的远远的。

这人,是户部尚书,林应,林牧的亲哥哥,同朝为官,哥俩从来没红过脸,似今日这般,倒是头一次发生。

林牧亲自给哥哥倒茶,就像小时候,惹怒哥哥,赔罪。

林应横了他一眼,还生闷气。

“哥,气大伤身,你忘了养生之道吗?”林牧笑道。

“我都要被你气死了,你怎么还和秋千明来往,他得罪了皇贵妃,早晚吃亏,你真的是胆子太大了。以后不许和他来往了。我问你,你忘了自己姓什么吗?”林应死死盯着弟弟的眼睛,一字字带着怒火,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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