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证据都不带销毁的,这内奸演的不行啊。”
啪!
曹茂将手中的书信扣置在书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虽然不算太过响亮,却把跪在政务厅正中的几人给吓了一跳。
“我就说这边让收了陶谦多少钱呢,竟然帮他帮得这么卖力。”曹茂摇了摇头道,“没想到除了钱财外,竟还约定了官爵,身为名士却做出如此行径,实在可笑。”
“想这堂堂大汉朝,多少废物尸位素餐,多少才人饮泣吞声,都是这些所谓的世家名流暗中操控的结果。”曹茂一拍桌子,满脸愤慨地说道,“我还以为这人真是个为民请愿的义士呢,结果也不过是个沽名钓誉之徒罢了,收了别人好处,还妄想搏个好名声,现在马上要把自己的命给搏进去了,因果报应实在是不爽。”
“倒是这《章华台赋》有点意思。”曹茂翻开旁边一摞竹简,心中想着,“初一看只觉辞藻华丽,文采飞扬,语段优美程度甚至不输曹植的《洛神赋》,细细看完之后才知道立意深远,劝人务实求变,倒是篇难得的佳作。”
“边让家中,还搜得大量黄金珠宝,粮食钱帛。”满宠接下来的汇报打断了曹茂的沉思。
“边家在兖州不是传统的世家大族,不知这长期未出仕之人,是怎么累积起来这么多财富的呢?”曹茂用手轻点着桌子继续说道,“只怕其在九江任上时,便有不小的作为啊。”
“就是可惜,那作者品行实在是不堪,与其自己笔下勾勒的故事反而南辕北辙了。”曹茂想着叹了口气,“劝人节约者,享受的却是骄奢淫逸的生活;凿壁求学者,学到的却是媚上欺下的诡计;进言务实者,犯下的却是为官擅权的劣迹。当真是官禄迷人眼啊。”
“将边让的宅邸整体查封,屋中搜到的钱帛可以抽出一小部分发给兄弟们作为赏赐。其余的充入府库,待到军队回归时作为出征将士们的奖赏,这事全权交由伯宁你来安排。”曹茂吩咐道。
“谢主公信任。”满宠拱了拱手,“那这边让的家人们又该如何处置呢?”
满宠用手示意着政务厅中跪着的几名老人、妇女和小孩,当满宠用手指到他们的时候,后者发出一阵颤抖。
“搜到的证据没有可以直接证明他们与陶谦有勾结的。”曹茂甩了甩手上的信件,“古言‘祸不及家人’,既然无法证明他们有罪,那就把他们放了吧。”
“可以调用府库中的钱为他们在城中购置一处普通民房用于安置,至于后面的发展就全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曹茂转头看向满宠,“这事依旧麻烦满伯宁你去办。”
“为主公分忧,乃宠分内之事,谈何麻烦。”满宠再一拱手。
“多谢曹大人开恩,多谢曹大人。”边让的家人中,领头的夫人满面含泪,朝着曹茂躬身连连道谢。
正当满宠要将他们带下去时。
“慢着。”曹茂突然出声。
边让的家人们顿时住脚,刚刚溜走的恐惧感再次涌上心头。
“刚才出声的妇人留下,其余人照旧。”曹茂说道。
其余的人们如释重负,被满宠领着头也不回地离开政务厅,唯余那女子身体一僵,心思瞬间沉了下去,寒意逐渐爬上脊背,不知会遭到怎样的对待。
“你转过身来,抬起头。”曹茂命令道。
“是。”妇人按照曹茂的命令,缓缓转过身子,却不敢抬头直视曹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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