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和一马当先,冠军槊被他平举,夹在腋下,他面无表情的迎向鲜卑人的骑兵,交错的一瞬间长长的槊锋便刺穿了一名鲜卑骑兵,凭借着超高的移速又刺穿了下一名鲜卑骑兵。
刘和这才将槊锋斜放,任凭尸体从槊头滑落,而后挥舞长长的冠军槊,将一个又一个鲜卑骑兵打落马下,被奔驰的战马踏为齑粉。
赵云一杆银枪使得如梨花乱绽,每一次刺出便有一名鲜卑骑兵落马。
新加入刘和麾下的东莱人太史慈也勇猛异常,他背上背着两枝短戟,手里握着一杆长枪,有时又从背上取下一只手戟,一手持枪一手持戟,奋力作战。
他们三人犹如一个锋利的箭头,狠狠的插入鲜卑腹地,几乎要凿穿鲜卑阵型!
“呜~呜~呜~”
鲜卑人呼叫着,他们也表现出了不俗的战力,作为二世纪草原上最强的部族,鲜卑骑兵的战斗力极其可怕,甫一交锋便让蹋顿和苏仆延吃尽了苦头。
十几万人马在广阔的原野上互相冲击,挥舞着马刀砍杀着彼此。
时不时有人从马上跌落,被马踏为泥;时不时有战马嘶叫,被同类掀倒;时不时有鲜血与碎骨被疾驰的人马带起飞溅,滋润了即将苏生的草野。
这是一场充满了血腥与壮烈的战斗,每个人都杀红了眼。
在这场十几万人的大决战中,刘和率领的两千汉军成了最亮眼的一道光。
他们手持长兵,像一把尖刀突入鲜卑人的军阵,刺穿一个又一个鲜卑骑兵后毫不拖泥带水,继续向前突刺直到穿过了整个鲜卑人的阵型。
他们没有立即掉头,而是在刘和的指挥下,冲向了还在与张辽部厮杀的鲜卑人。
这两千名骑兵全身都穿着皮甲,对于鲜卑人普遍使用的弯刀而言有着不俗的防御力,因此他们并没有出现太大的伤亡,此时径直突入了张辽这边的鲜卑人阵型。
张辽的压力骤然减轻,他和高顺带着陷阵营奋力厮杀,将战线稳步向前推进。
鲜卑人在两面夹击下开始动摇、溃散。
情绪是最难以控制的东西,也是战争中最可怕的东西。
它可以让松散的军队变成锋利的钢刀,也能够把勇猛无畏的雄师锈蚀城松松垮垮的烂豆腐。
当恐惧与畏缩在鲜卑人中间破土而出时,就注定了它要在鲜血与冷锋的催生下狂野生长,并在整个鲜卑人军队中传播。
这场浩大的骑兵会战从日落时分开始,持续的时间并不长,远不及张辽部在河谷厮杀的时间长。
轲比能带着他的鲜卑骑兵狠狠的冲击着蹋顿、苏仆延带领的乌桓骑兵,给乌桓人造成了巨大的杀伤,蹋顿和苏仆延叫苦不迭,都有些后悔出来跟轲比能作对。
然而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吃,轲比能的怒火发泄在他们身上,打得乌桓骑兵几乎要崩溃。
但是战局也并非是单方面的屠杀,蹋顿部是乌桓单于丘力居的嫡系,曾经将威震幽州的公孙瓒打的差点全军覆没。
蹋顿发了狠,带着他麾下嫡系在战场中游走、绞杀,一度将战局扳平。
但刘和已经解救了陷入苦战的张辽所部,再度折返回来,加入到这这场骑兵的厮杀之中。
刘和所带领的汉军骑兵最大的优势就是他们全身着甲,并且手中拿着长长的骑枪,在马上作战,长枪远比弯刀来的凶狠。
他们平举长枪,像一把锋利的匕首扎进了鲜卑人的胸膛,直插向鲜卑人的心脏!
张辽这边的战事几乎已经结束,他麾下的步兵已经精疲力竭,他让高顺统领大军,而后他让亲卫牵来了他的战马,翻身上马,追上了刘和的队伍。
两千汉骑突入阵中,鲜卑骑兵在他们的冲击下开始溃散。
刘和盯着阵中一面高高飘扬的鲜卑大旗,他明白那就是鲜卑人的大纛,轲比能必然就在那里!
“全军听令,随我直取敌军大纛!”刘和手持冠军槊,击穿一个又一个鲜卑骑兵的防御,直扑向那面大纛!
赵云、太史慈也都发了狠,跟在刘和身边,将周围的鲜卑人清扫一空。
两千汉军骑兵如同一道红色的闪电在夜色下奔驰,轲比能敏锐的注意到了这一点,但是他的大纛已经陷入了苦战。
乌桓人虽然不如鲜卑人耐战,但是蹋顿和苏仆延也都不是脓包,他们像泥潭一般将轲比能死死的陷了进去,让他难以脱身。
汉军携着雷霆之势而来,虽然人数不多,但这股神魔辟易的气势让人不敢应其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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