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西郡,旷野中,三千白马义从正在行军。
公孙瓒与公孙范并马而行。
“将军,这丘力居着实可恶,一直避而不战,带着我们兜圈子。”
“这已经是第四次了。乌延那边如何?”
“据斥候回报,乌延一直远远跟着,既不接近,也不放弃。”
“难楼部现在何处?”
“自出兵以来,一直没有探到难楼军消息,猜测他大概率没有出兵。”
公孙瓒内心有些焦躁不安。
已经跟这两支乌桓部队在辽西兜了快七天了,一直都没能真正发动攻击。
为了保持骑兵机动性,义从并没有携带太多粮草。
再不能进入战斗的话,就只能无功而返了。
这是他绝对不允许的。
但是丘力居和乌延二人,之前曾经跟自己多次交锋,对白马义从战斗力也十分了解。
此刻并不急于作战,而是像两头饿狼,一前一后,静静寻找着机会,等着他露出破绽。
“我们分兵!”
犹豫许久,公孙瓒终于下定决心。
“你带一千五百义从,继续跟踪丘力居。”
“我带一千五百人,停下迎击乌延。”
公孙范一听急了:
“将军不可!”
“丘力居和乌延部均有三千余人,我们本就以少敌多。”
“如果再兵分两路,会有被各个击破的风险!”
公孙瓒豪迈一笑:
“不错!但是我们不分兵,他们就会一直跟我们耗下去。”
“只有冒点风险,才能勾引他们动手。”
“你带兵继续跟丘力居纠缠,如果有机会就一鼓破之,没有机会就机动迂回。如果情况有变,就返回与我合兵一处。”
公孙范虽然觉得这个方案风险极大,但也知道继续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只能拱手答应。
公孙瓒目光远眺,就像能看到前方有乌桓兵一样:
“接下来,就看乌桓和丘力居谁会咬钩了。”
。。。
丘力居部。
蹋顿快步上前禀报:
“叔父!那公孙瓒终于忍不住,分兵了!”
“孩儿愿带领乌桓男儿,回头痛击,把那白马义从,杀他個片甲不留!”
丘力居一对白多黑少的眼睛,盯着蹋顿,桀桀而笑:
“你之前不是建议我悄悄练兵秣马,壮大自己么?”
“怎么又要与那公孙瓒硬碰硬?”
蹋顿一脸愕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丘力居大人的心思真的难猜,之前自己力荐不出兵,他却答应出兵。
此时作战机会出现,却又不允许自己应战。
一时跟不上思路。
丘力居俯视着蹋顿:
“公孙瓒先后四次想要吃掉我部,都被我们提前察觉,依靠机动速度躲开了。”
“这次却分兵两处,难道他不知道会被各个击破么?”
蹋顿脱口而出:“可能是自负义从精锐,想用小股兵力提高行军速度,追上我军。”
丘力居摇摇头,阴阴道:
“不要小瞧了公孙瓒。他敢分兵自然有他的道理。你都说义从精锐了,那这半部义从也不是那么容易吃掉的。”
蹋顿略一思索,试探问道:
“那叔父意思是。。。公孙瓒故意分兵,引诱我们主动进攻?”
丘力居微笑点头:“自己争取的机会才是机会,别人给的机会有可能是陷阱。”
蹋顿明白了丘力居意思,又是一拱手,低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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