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水又是何物啊?”

老者叹了口气:“大凉西北是无边深渊,你可知道?深渊难渡,便是因为深渊之中满是黑水。”

“黑水一旦沾染到身上,除非修为高深者,否则定难逃一死。”

陈平生愣了一下:“那这玄叶是怎么被人……”

老者:“那就不知道了,兴许是哪位大能路过吧……”

陈平生点了点头:“那就兑换这黑水玄叶刀吧。”

老者笑了起来:“你倒是个有眼光的。”

陈平生也笑了起来:“多谢老先生为我解惑。”

老者拿着陈平生的功绩册,随后转过身走向身后的楼梯。

不一会儿,老者的身形再度出现在陈平生面前。

他手里握着功绩册,还有一把刀。

陈平生看着那刀鞘,不由得心头一热。

宝器,宝器!

他终于也拥有了宝器啊!

老者走到陈平生面前坐下,笑着将功绩册递给了陈平生:“看一下,对不对。”

陈平生接过,看着上面的二百二十的字样,连连点头:“对的,先生。”

老者笑道:“那看看你的刀吧。”

陈平生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将黑水玄叶刀握在了手中。

推刀出鞘。

刀身确实薄如蝉翼,上面一层黑色流光划过。

陈平生暗暗点头,想来这就是那黑水了。

他用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刀刃,瞬间划破了一个伤口。

那老者愣了一下,顿时大急:“我说你、你干什么呢?这可是黑水啊!你、你、你……”

陈平生感觉现在他的脑袋有些晕,随后便人事不省了。

那老者看着晕倒的陈平生,不由得笑了笑:“老夫这编故事的能力真是越来越强了,这些年轻人竟然还真的相信玄牝目树,玄叶……哈哈哈……不过是泡在黑水里几百年的七星霜叶罢了。”

“不过这黑水霜叶刀,威力确实还不错,加上本身蕴含黑水,触碰一下便要中毒……他们赚了,老夫真是个好人啊!”

他暗暗叹了口气:“就是现在的年轻人,脑子都有些问题,一拿到刀就割手指头,老夫要不是提前备了解药,哼哼……”

说着,他身形轻轻一动,便已翻出柜台,到了陈平生身旁。

他一拍储物袋,手中出现了一个瓷瓶,他从瓷瓶中取出一枚圆滚滚的药丸,放进了陈平生口中。

“靠,头好疼。”陈平生揉着脑袋幽幽醒转。

看着面前一脸关切的老者,他开口问道:“老先生,我这是怎么了?”

老者叹了口气:“那可是黑水啊,还好我提前备了解药,不然你的小命……”

陈平生愣了一下,看了看手中的黑水玄叶刀,心中激动异常。

如此毒素,配合着他的速度,他感觉现在的自己强的可怕!

他站起身,将黑水玄叶刀插入刀鞘,然后系在腰间,随后朝着老者拱了拱手:“多谢老先生搭救之恩。”

老者摆了摆手,随后将那瓷瓶递给了他:“拿着吧,以后要是不小心割到自己了,赶紧吃下就没事儿了。”

陈平生一脸感激的接过瓷瓶:“多谢老先生!”

老者笑了笑,翻身回到柜台后,潇洒至极:“不用、不用……以后需要兑换什么东西,来找我就是。”

陈平生笑着点头:“知道了,老先生。”

老者笑了笑:“对了,我叫童顽,以后要是来了没找到我,找人问一下便是。”

陈平生再度拱手:“好的,童先生。”

出了门,看着外面微微刺眼的阳光,陈平生脸上露出笑容:“马上午时就要过去了啊。”

他快步走向冉景厚他们。

“走吧,出去吃点东西。”

冉景厚看着他腰间的刀鞘,愣了一下:“陈兄,你已经换过宝器了?”

陈平生笑着点头:“是啊,黑水玄叶刀。”

冉景厚叹了口气:“你莫不是找的那位童老爷子吧?”

陈平生笑道:“你是如何知道的?你认识那位老先生?”

冉景厚再度叹了口气:“你可知道这黑水玄叶刀的别名?”

陈平生眉头微皱,他感觉有些不对劲,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别名?”

冉景厚:“应该说是本名,它本名叫做黑水霜叶刀,是由泡在黑水里数百年的七星霜叶所铸!”

陈平生愣了一下:“不是玄叶吗?玄牝母树的叶子!”

冉景厚摇了摇头:“那是他骗你的!七星霜叶的叶子,本来就是铸兵的材料,不过却不值那么多贡献点。”

陈平生闻言握紧了拳头:“他奶奶的,死糟老头子,我找他去!”

说着,转身就走。

冉景厚看着他的背影幽幽开口:“上次有位仁兄因为气不过便去找他了,一拳头下去,赔了两块元晶,他才睁眼。”

陈平生转过身,面无表情道:“走吧,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校尉里面有坏人啊!

看着陈平生略微萧瑟的背影,冉景厚再度叹了口气,佟昭文皱着眉头,朱新庄一脸茫然。

……

几人随便找了间酒楼,吃了点东西之后,冉景厚便离开了,陈平生跟他约定明日带着那些巡查使者皇城司门口相见。

陈平生他们出了酒楼,便直奔天机阁。

天机阁中。

佟昭文心中满是好奇,不过仍旧压抑着表情。

朱新庄的嘴就没合拢过。

陈平生走进天机阁的大门之后,也不由得有些惊讶。

大厅竟足足有两三亩大小,没走多远便能看到一处楼梯直通二楼……

天机阁里的伙计满脸笑容地一直介绍着,陈平生他们一直说着“看看、就看看。”

伙计依旧是一脸笑容的介绍。

陈平生:“先看看。”

佟昭文:“嗯,看看。”

朱新庄:“老大,这把刀挺适合你的。”

陈平生看向他手指的方向。

那里摆放着几排柜子,最上面摆放在武器架,上面有一把横刀,出鞘一半。

伙计连忙介绍:“这把刀可是下品宝器中的极品,名曰……只要五十八块元晶!”

陈平生感觉再继续逛下去,就要犯红眼病了:“伙计,我想买一只储物袋。”

伙计笑道:“那这刀……”

陈平生面无表情:“先买储物袋!”

伙计连连笑道:“好嘞,您几位跟我来。”

说着,就带他们从三楼走到了五楼。

几人走进一间铺子。

伙计拿起一只储物袋开始热情的介绍:“这只储物袋,约莫能放下十石东西。”

“这只价格贵一些,能装五十石东西。”

“……”

陈平生:“那只能装十石的储物袋什么价?”

十石差不多就是十立方米,陈平生觉得这么大对于他来说已经够用了。

伙计笑道:“这只啊十块元晶,不过那只能装五十石的储物袋只需要四十五块元晶,客官不考虑考虑?”

陈平生:“八块行不行?”

伙计笑着拿起一只储物袋:“客官您看这个,能装五石,八块元晶!”

陈平生:“你们这里不能讲价的吗?”

伙计笑道:“我们天机阁不管什么都是明码标价的,不管客官买还是卖,该是多少就是多少。”

陈平生:“还能卖?”

伙计笑道:“不错!”

陈平生拍了拍腰间黑水霜叶刀:“这刀什么价?”

伙计笑了笑:“不收!”

陈平生愣了一下:“为什么不收?”

伙计笑道:“因为这黑水霜叶刀太多了,不好卖……”

陈平生深吸了一口气,才忍住了回去把那老头子打死的冲动。

他强行挤出一个笑脸,从怀里掏出十块元晶:“我要这个能装十石的。”

听到这伙计说是能买能卖的时候,陈平生真想把自己的功法也拿出去卖一下。

但是一想到自己的斩首刀法跟燕子归巢的威力,他还是有些舍不得。

万一别人用他的招数对付他,那不就破不了招了吗?

……

离开了天机阁的陈平生心情不错,因为他终于不用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塞在怀里了。

他的两把刀也都被他装进了储物袋。

储物袋的使用方法也很简单,只需要双手一拍储物袋,储物袋中的东西便会出现在脑海中。

想取出什么便能直接取出什么。

三人又在云州城里逛了逛,逛得兴致勃勃。

不知过了多久,陈平生眉头微皱,看向佟朱二人:“老佟,老朱,你们还记得去皇城司衙门的路吗?”

佟昭文想了想:“我好像记得。”

朱新庄笑了起来:“老佟,你记性真好。”

陈平生也笑了起来:“走吧,咱们去皇城司那附近找个客栈,先住下,安顿一下。”

……

是夜。

常胜坊,泰丰客栈。

虽说这里一间房就要十几两银子,不过陈平生还是开了三间。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人生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人死了,钱没花了。

陈平生有些担心明天真的没了,这么多银子还在储物袋里呢……

三人跟着客栈伙计走上了三楼,来到了他们各自的房间。

陈平生进入客栈之后,直接打开了面板,他要尝试燕子归巢第四式了!

【你开始精炼燕子归巢,消耗捉刀银十两,你感觉第四式近在眼前,却怎么都触摸不到。你凝聚了一百滴元气液】

陈平生眉头微皱,这精炼的过程怎么跟精炼斩首刀第四刀那么像啊?

【消耗捉刀银二十两,你仍旧感觉第四式就在眼前,你跟它好像就只隔了一层膜。你凝聚了一百滴元气液】

陈平生叹了口气:“确定了,就跟他娘的第四刀一样,又他妈姑娘油爆琵琶!”

【消耗捉刀银一百两,你揭开了她的面纱,她果然如你想象的一般美丽,她的手臂如藕节一般白嫩,你伸出手握住那一双柔荑,随后你将她揽入怀中,她笑了,笑的很好看,你看着她,低下了头。你开始肆意得探索着,找寻其中的奥妙之处,直到筋疲力尽。你将这一式称为:揽月。你凝聚了三百三十八滴元气液】

现在的他已经先天圆满,元气液已经不会继续增加了。

【剩余捉刀银:六两四钱】

陈平生睁开双眼,细细回味着精炼过程,他的脸有些红,好像喝了假酒一般。

过了一会儿,他长舒了一口气。

“第四式,揽月,揽尽人间绝色啊。”

这一式,并不是像陈平生期待的那般也是赶路的步伐。

它反而跟之前的燕子轻身有些相似,擅闪转腾挪。

不过,步伐确实飘逸灵动了不知道多少。

他站直身体,看着房间另外一角的一件花瓶。

只见他身形忽左忽右,朝着那花瓶而去。

转眼之间,房间中竟都是他的身影。

陈平生停了下来,满意的点了点头。

如果说瞬影杀是他移动中出现六道残影,而揽月则是出现数十道残影,且身法都是那般飘逸,让人捉摸不透。

明明眼睛看着在左,实际上已经来到了右边。

……

不知不觉间,夜已深了。

陈平生依旧睡不着。

他推开窗,朝外看了看。

恰巧看到左右都推开窗的佟昭文跟朱新庄。

“老佟、老朱,你俩怎么都没睡啊?”陈平生笑道。

佟昭文跟朱新庄朝他转过脑袋:

“老大,你怎么也没睡啊?”

“我想到万花楼里那位姑娘,睡不着。”

陈平生:“……”

佟昭文:“……”

朱新庄叹了口气:“你们说,我走这么多天,她会不会想我啊?”

陈平生数了数储物袋里的银子,三万四千多两。

今晚,花花?

“我准备去找个地方听曲儿,你们去不去?”

佟昭文笑了起来:“去,当然去。”

他看向朱新庄:“老朱,你肯定不愿意去的吧?”

朱新庄哼哼道:“去啊,为什么不去,我倒要看看谁能比得上我的心上人!”

陈平生笑了起来:“走,反正无事,勾栏听曲儿去!”

三人关上窗户,随后打开房门,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出门,下楼。

……

三人走在街道上。

陈平生想了想:“那勾栏该怎么去啊……”

佟昭文:“要不然找个人问问?”

朱新庄:“我去问!”

陈平生连连点头:“好,你去问。”

佟昭文:“好,老朱,你去问。”

朱新庄面露憨笑,拦住了一位姑娘:“这位姑娘,请问你知道这里的青楼该怎么走吗?”

那姑娘看了看朱新庄,一脸厌恶:“滚!”

陈平生:“……”

佟昭文:“……”

朱新庄愣了一下:“这里的姑娘,怎么这般没有礼貌?”

陈平生没忍住笑了出来,佟昭文也笑了出来,这时朱新庄又拦住了一位姑娘。

“请问……”

“滚!”

“好嘞!”

“这位姑娘,请问……”

“滚!”

“好嘞!”

……

陈平生:“你就不能找个男的问?”

佟昭文连连点头。

朱新庄:“男的不好说话。”

陈平生一脸无奈:“这大半夜的,虽说云州城里灯火通明,你找人家姑娘问青楼……”

佟昭文笑道:“老朱,还是找个男的问吧。”

朱新庄想了想:“说的有些道理,怪不得都让我滚呢。”

陈平生静静地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朱新庄拦住了一位男子。

那男子满脸戒备:“你想干什么?我们只是第一次见,那种事情我是万万不能答应了的!”

朱新庄愣了一下:“这位朋友,我就是想问问路。”

那男子:“问路?”

朱新庄连连点头:“是啊,问路。”

那男子:“你就没想跟我发生点什么?”

朱新庄皱着眉头:“你什么意思?”

那男子忽作娇羞状:“我觉着……”

朱新庄一拳打了上去:“你他娘的脑子有病吧!滚!”

陈平生:“快跑,别等下被他讹了。”

说着,他率先跑路!

佟昭文跟朱新庄见状,赶忙跟上。

只剩下那被打了一拳的男子呆愣在原地,片刻后,他揉了揉脸:“他的力气好大哦!”

……

最终,还是被他们找到了青楼所在。

这里是长乐坊,青楼妓馆无处不在。

夜里,路上亮着一盏盏灯,恍如白昼。

来往的男男女女,络绎不绝。

陈平生看得有些呆了。

佟昭文的呼吸有些急促。

朱新庄一脸嗤笑。

“你们看,那家红袖楼生意好像挺不错的。”陈平生指向斜对面。

佟昭文看着门口来来往往的客人:“老大,那里生意是不是太好了?那些姑娘们……”

朱新庄一脸嗤笑:“我就不信能比得上我那位心上人!”

陈平生:“我们是去听曲儿的,你管她生意怎么样?怎么?你还想干点别的?”

佟昭文笑了笑:“没、没!”

朱新庄一脸嗤笑:“老大,咱们去看看,我就不信!”

陈平生他们几人走向红袖楼。

“呦!这几位爷,好生俊俏啊。”

“快进来,快进来。”

“呦!奴家今晚正好没事儿。”

……

“几位可有熟悉的姑娘……”

陈平生看向说话的老鸨摇了摇头:“你们这里正经吗?”

老鸨甩了一下红色手绢,一脸娇羞:“瞧您说的,都来青楼了,还问正不正经……”

陈平生点了点头:“说的也是。”

佟昭文眉头微皱。

朱新庄嘟囔着:“我不信!”

陈平生:“你们这里的姑娘,曲儿唱的好吗?词填的艳吗?”

老鸨满脸堆笑:“您几位进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陈平生点头,跟着老鸨走进后袖楼大厅。

这里摆放了一排排桌椅,许多客人拥着姑娘,正听着上面一位蒙着面纱的女子唱曲儿。

曲子婉转,词填的虽艳却不俗,好像是在讲一位负心郎君。

老鸨笑道:“几位是要坐前面,还是后面啊?”

陈平生突然想到了文能武,那小子就喜欢坐后面,虽然看不清也听不清,好在便宜。

那种人,断不能与之为伍。

“有没有雅间?”

老子前面后面都不坐,老子要坐包房!

老鸨一听,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有、有、有!”

“几位跟我来。”

陈平生他们三人跟着老鸨上了三楼。

三人分开,各自进了一间房。

那位接待他们的老鸨,率先进了陈平生的房间。

陈平生摆了摆手:“先给他们叫姑娘吧,银子我出。”

老鸨笑道:“已经给他们安排好了。”

“我们这儿的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位爷,您想找个什么样的啊?”

陈平生:“那就找个样样精通的,我喜欢有经验的。”

老鸨脸上露出一丝娇羞:“就知道您经常来,要不然给您叫乔香姑娘吧?”

陈平生:“乔香?”

老鸨笑道:“您听说过乔香?”

陈平生摇头:“没听说过!”

老鸨笑着继续道:“乔香是我们红袖楼四大金花之一,模样绝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一张嘴好似黄莺鸣叫……”

陈平生点了点头:“那就叫乔香吧。”

老鸨满脸堆笑:“乔香姑娘一晚五千两银子……”

陈平生眼角微微抽搐:“你什么意思?让人家看到了,还以为我逛青楼花不起银子呢!”

“叫来!必须要乔香!听到没?”

说着,他直接拍到桌子上五千两银票。

老鸨接过银票,满脸笑意:“奴家哪里是这个意思,爷,您稍等,马上就给您叫!”

陈平生点了点头,坐着自顾自地给自己倒茶喝。

“他妈的,一晚五千两,连酒都不给上!”

……

片刻后,老鸨敲了敲门,得到陈平生的许可之后快速推开门进来。

她走到陈平生面前满脸尴尬:“客官,那乔香她……”

陈平生眉头微皱:“乔香怎么了?”

老鸨:“她刚刚被别人点了!”

陈平生:“你说什么?老子银子都给你了,你说她被别人点了?”

老鸨满怀歉意地开口道:“要不然给您换一个!”

陈平生将手中茶杯重重拍到桌子上:“不行!老子就要乔香!”

老鸨叹了口气:“那您稍微等一下,我去跟那位客官说说。”

陈平生点了点头:“嗯。”

老鸨又走了。

陈平生叹了口气,他感觉自己被套路了。

可是银子都给了,还能怎么办?

对,必须要乔香!

过了一会儿,房门敲响。

陈平生轻声道:“进。”

他看向门口,老鸨走了进来。

她身后竟然跟着一位剑眉星目的男子。

老鸨看向陈平生:“爷,你二位要不然商量商量,毕竟您二位来的时间刚好差不多……”

那男子看到陈平生登时笑了起来,陈平生也笑了起来:“我看就没有这个必要了。”

“老鸨,银子还我!”

那男子也开口道:“我看确实没有这个必要了。”

“老鸨,银子还我!”

老鸨愣了一下:“您、您二位这是……”

陈平生朝那男子拱了拱手:“澹台兄,好久不见。”

澹台婉茹朝着陈平生笑道:“确实有些日子没见了。”

陈平生笑道:“之前说好的,那酒……”

澹台婉茹笑道:“早就给你备好了。”

陈平生:“走?”

澹台婉茹:“走!”

老鸨痛失一万两银子,气的浑身颤抖,看着陈平生他们的背影,她微微叹了口气:“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逛青楼的出门带了个男的……”

……

二人出了青楼,走在街道上。

澹台婉茹看了陈平生一眼,立马转过头来:“来云州怎么不直接来找我?”

不来找我也就算了,竟然背着我逛青楼。

哎?我为什么会这么想?

澹台婉茹感觉脸上有些发烧。

陈平生叹了口气:“实在是有事在身,不然……”

澹台婉茹嘟囔道:“有事,就是来青楼啊……”

陈平生有些尴尬:这位姑娘,你未免管的太宽了吧?

“此事实在是说来话长啊!”

澹台婉茹嘟囔道:“那就慢慢说呗。”

陈平生眼角余光瞥了瞥这位嘟着嘴的“男子”,她的唇不点而朱,如果亲一下……

他连连摇头,打断思绪:“好,那就慢慢说,前面正好有一条河,我看那河边有凉亭桌椅,澹台姑娘若是带酒的话,咱们可以一边喝一边说。”

澹台婉茹看着前面不远处的流云河点了点头:“那酒,我一直都带着呢。”

陈平生笑了起来:“好,那今晚再让澹台姑娘醉上一场!”

澹台婉茹也笑了起来:“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我可不是放马的!”

流云河畔。

垂柳悬河,微风拂过。

陈平生他们找了一处无人的凉亭坐下。

澹台婉茹直接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壶酒水,外加两个杯子。

她直接将两只杯子倒满,随后举起酒杯:“陈兄,请!”

陈平生笑着端起酒杯,二人同饮。

澹台婉茹放下酒杯:“陈兄,说说吧,为什么来了云州不来寻我却去了青楼……”

陈平生愣了一下:“澹台姑娘,我发现一个问题。”

澹台婉茹:“什么问题?”

陈平生:“你一个姑娘家为什么喜欢逛青楼啊?”

澹台婉茹:“你不要岔开话题!”

陈平生点了点头:“哦。”

随后他叹了口气:“唉、此事说来话长啊……”

说着,他握着酒壶倒满了两杯酒。

澹台婉茹看着他:“那就慢慢说,反正长夜漫漫,酒水管够!”

陈平生看着面前剑眉星目的女子,她又画了眉……

美人不用敛蛾眉啊!

她的脖颈白皙修长,她的胸前依旧平平,不过陈平生却是知道那几层衣衫后面掩藏的风景。

他总觉得跟她待在一起很舒服。

兴许是因为那夜的月色花海,兴许是那天早上少女看着他玩味的目光……

她的调笑声依稀响在耳畔,陈平生忽然想到了一种鸟儿,黄莺!

她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呢。

他喉头微动,他感觉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了,于是赶忙端起酒杯掩藏自己的尴尬。

澹台婉茹看着面前的男子:“他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一直看着我啊?他怎么又端起了酒杯?”

“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来找我啊?他、他……”

她也端起了酒杯,兴许是酒喝的太多,她感觉脸上更加烫了。

陈平生放下酒杯,看着对面的澹台婉茹也放下酒杯,他再度端起酒壶倒满。

“这次来云州,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去找你是因为……”

他竟将自己的计划,以及前几天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

他感觉自己疯了!

澹台婉茹的表情变得凝重。

她知道陈平生跟她说这些话意味着什么。

“他竟然这般信任我!”她感觉心中一甜。

“所以,这就是陈兄你去青楼的原因?”她淡淡地开口道。

陈平生愣了一下:“这个重要吗?”

澹台婉茹:“嗯,不重要,不想说算了。”

陈平生:她怎么又这幅模样?怎么有点可爱啊?

“那个,明日要面对的事情实在是……所以今晚自然睡不着,我那两位弟兄恰好也睡不着。”

澹台婉茹:“如果陈兄没有遇到我的话,那……”

陈平生:“那自然是听听那乔香姑娘唱的曲儿是不是真的婉转动听了……”

“你是知道我的,我去青楼要不然就是喝酒,要不然就是听曲儿。”

澹台婉茹笑了起来:“那位乔香姑娘唱的确实挺好听的。”

原来,是这样,才去的青楼啊,还以为……

哎?澹台婉茹啊澹台婉茹,你管人家去青楼干嘛?

可是他这么相信我,我关心一下他……

她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乱了。

陈平生笑了笑:“你听过?”

澹台婉茹端起酒杯:“嗯嗯,听过。”

“改日,带你也去听听。”

陈平生笑道:“好!”

……

这一晚,澹台婉茹又喝醉了,她放了陈平生第二马!

陈平生没有醉,他看着石桌上空了的几个酒壶,看着澹台婉茹趴在桌子上的睡颜。

她的脸好红,她的唇也好红……

陈平生喉头再动,不敢再看。

月牙渐渐藏了起来,黎明了,不过外面依旧热闹非凡。

陈平生好像一个局外人一般,不过还好,有澹台婉茹陪着他。

一声嘤咛,澹台婉茹幽幽醒转。

她看着陈平生笑了起来:“这次,又是你赢了。”

陈平生也笑了起来:“澹台姑娘果然说话算话,说了放我第二马,就放我第二马!”

澹台婉茹笑道:“我可不是放马的。”

陈平生笑道:“那下次,咱们再好好喝。”

澹台婉茹连连点头:“好。”

“下次再好好喝,陈兄这次我就先让着你,我先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改日再喝!”

陈平生笑着点头:“好,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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