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从来就没有见过野猪,只是听江振华、黄仲军两个人吹牛时,说过。我是听风就是雨。我手那么一指,哪晓得江振华嘭地一声,朝着那黑色的东西就开了一枪。一声尖叫传来“哥哥!”然后就听到扑咚一声。

我一听坏了。打到人了。刚才窜过去的不是野猪,是人。跑过去一看,是一个小家伙,翻过脸来一看。原来是黄仲军的妹妹。我脑子里轰地一声,问江振华怎么办?我连问了两声。这才发现,哪里还有江振华的影子?江振华跑了不见了,就把枪甩在了地上。

黄仲军听到枪声跑过来了。一见他倒在地上。就问我怎么回事。我正准备从头到尾讲给黄仲军听呢。江振华突然就出现了。冲着我就骂道,我就屙一泡屎,你怎么就开枪把人打死了呢?

我一听这下坏了,这狗东西把所有的罪任推我一个人头上了。我一着急,再一生气。气昏过去了。

好在妹妹命大没有死。不过,腰再也直不起来了。最为重要的是,黄仲军帮我扛下了所有。他跟他伯伯嬷嫲讲,是他一不小心,枪走火了,伤到妹妹的。

他爸爸从那就恨上他了。再也没有好言语对他。老头子原来就喜欢女儿。加上这件事,更加地不喜。在人面前,还说,他是故意的。故意想害死他妹妹,因为嫉妒。”说到这,阿秀泪如雨下。

“江振华不是东西,我也不是东西。我要是不喊那一下,他也不会开枪!”阿秀自责道。

“主要的责任应该还是在开枪的人那里,而且没有担当,把责任甩给了你一个人。”

“是啊,”说到这,阿秀已经泣不成声,“一个男人怎么会坏到这种程度呢。明明是他开得枪,推到我头上。过后还恬不知耻地说,要娶我。要为我负责。我就是在家里当老姑娘我也不会跟这种人啊。”

“我后来才晓得妹妹腰以上,包括背上全都是铁砂子,太多太多,医生望着都头皮发麻,没办法取。有的铁砂子边上就发了炎,伤到了腰柱,腰也直不起来。整天就那样弓着。每当我看到她那个样子,都恨不得代她受那个罪。妹妹太哥怜了。

我有罪啊,我亏欠妹妹亏欠的太多!”

听完阿秀讲得黄家妹妹的故事,施耐德也沉吟良久,吹嘘不已。没想到她那样的小小年纪,会遭遇到如此不幸。

现在他也开始明白。那天在黄家醒来后,第一次见到妹妹时的眼神,为什么会引发阿秀那一串的连锁反应了。

“把妹妹伤成那样,江振华我又绝对不可能嫁得了。我这辈子看来是完了。那时候我就是这么想的。我就有点想不开了。

黄仲军这人丑,又油嘴滑舌。可是他心肠好,心思也细。看出了我心思。就哄我,说没人要我,他就要我。他情愿做那个收垃圾的垃圾筒。就这样我嫁给了他。一是他人好,另外也可能是为了赎罪吧。

没想到,他突然没了,变成了你。

我就问你,你是怎么把他变不见的?什么穿越不穿越,你把我的仲军还给我。你这个妖怪!你把仲军还我。我怎么这么命苦啊,碰到的都是什么人啊?!”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变成黄仲军的,我怎么还你!”知道这些的辩解是多么地无力。可还是要辩解。觉得这样起码好过不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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