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做人还是不要太张扬为好。”
“妹妹,我感觉你找到先生了。你看这家伙这张嘴。得不得。”
“算了吧,我们走吧,让人家做生意吧。要不,人家就要哭了。”
晚上,大江旅社的小厮告诉他俩说,房子租到了,在五道门。两室一厅,一个月一块大洋。房租半年一缴。他俩要是想看房的话,他可以马上带他俩去看。
俩人跟着小厮去看了房子,感觉还不错。五道门,就是一个大门里,连着有五进。每进左右可以各住一户人家,中间是过道。
进与进之间有一个天井。最中间的进与进间有一口井,大家共用。可以在井台上洗衣服,洗菜。
一二四五进都有人租了,就第三进的两间没有住人。其实也就刚空出来。随便他们是租东边还是租西边。
门都开开,俩人比较了下。东边的卧室靠着马路,吵得很。安全感也差些。西边就安静多了,还有没事的时候,还可以看看风景。卧室外面就是横山河,河边上还有一排的杨柳。虽然是冬天,有几株杨柳的枝桠居然还是青色的。显得反常得很。
梳着头,就可以坐看清水流。在二人来说,都是非常令人惬意的事。
他俩都挺满意。到房东那里把租批写了,包括中间人小厮,三方在租契上按了手印手续办了。准备明天早点摆半天摊子,下午挺进新居。
第二天出摊,就发现自己摊子边上来了全对手——紧挨着像是怕冷一样。招牌上写着几个大字“代写春联”。柳筋欧骨,那字属于柳体,确实好看。
相比较自己这边,临时凑起来的家伙,那边更像是正规军。长条形的桌案上,不光有笔墨纸砚文房四宝。笔架、镇纸,笔洗,包括擦手的纸都一应俱全。
自己这边,桌子是借旅馆的,狼毫笔和砚台都是借旅馆帐房先生的。墨是没人肯借的,要是能借到,他还是会借。
对方好像要干一辈子写对联一样,都是专业设备。
奇怪的是写字的人,迟迟不来。好不容易来个,却是个小孩,十一、二岁,调皮倒蛋的那种。你讲他鼻子,他讲你眼睛。问他谁是摊主,什么时候来?一句“干你屁事!”撅你一跟头。
快九点了,自己这边都写了几十副对联了。这时两个围着菊花围裙的人,才出现在隔壁摊子上头。
只听得其中的一个脆生生地喊了一嗓子,“写对联不要钱,代写对联不要钱!”
自己要钱,隔壁说不要钱。这不明摆着砸场子吗?施耐德一听那个气啊。
“写得没隔壁好,倒送毛笔,倒送墨勒!”喊这一嗓子的那人,声音怎么这么有特点呢?施耐德旁眼一瞄,这才发现,那两个戴花兜兜的原来是昨天到他摊子前面,捣蛋的两个姑娘。
人呼啦一下全跑那边去了。“什么人啊!”
施耐德看看想想,扬声道,“算了吧,男不和女斗,今天收个早摊子。我们搬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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