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哎毛毛哎,不要搅了,搅坏咯身子!千不好,万不好,只怪老逼框子,生了一个不懂事的孬子儿子。

算了算了,算老逼我对不住你。算我错了,算我对不住你,可好!”老太婆劝着大儿媳妇,见自己的劝丝毫没有效果,一着急,自己对着自己的脸,啪啪地打起自己嘴巴子来。

“打自己干嘛?”做女儿的一见,赶紧的一把遒住了老太,扇自己耳光的胳膊。老太立马换作另一只手,朝向自己的另一面嘴巴子,恶狠狠打去。又是啪啪作响。都是狠手,打得是自己,眼里分明是在打二虎子。

大嫂听出来了是真打,不是假打;不是套路,是本色出演。

不滚了,坐起来,瞪大了吃惊的眼珠子看了几秒,感觉老太太已经进入了忘我境界。不便打扰,径起身走了。

不声不响,就这么走了!

老太还在执着地扇着自己耳光,以为观众还在呢,嘴里还念念有辞,“你老逼该死,就是你老逼该死,生了这些不孝子,淘气!”

“别打了,嬷嫲,嫂子走了!”做女儿的左支右绌,愣是控制不住,稍不留声,一巴掌抡自己头上。没处说理去,只好捂着头,郁闷半晌。

犟起来连自己都打的人,你说到哪里说理去。关键对方还是自己老娘,更没处讲理去。生受着。

老太太两边脸都给自己捶肿了,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突然,就听厢房里“嘭咚”一声巨响,连屋瓦都震动了,跟着就是一声惨叫,“啊哟~~!”

“不得了!”做女儿的一蹦起来,也不管她老娘了,风风火火,连走路带问,“怎搞的怎搞的?”直奔施耐德所在的厢房而去。

就看施耐德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呲牙咧嘴,啊哟皇天的叫得山响,“不得哦,我腿旷断了麦!”!天塌下了,都没有那么夸张。

“怎么啦怎么啦,没事吧?”小妇人心焦如焚地俯身望去。就见施耐德突地朝她一眨眼睛,狡黠地。顿时就明白了,赶紧也虚张声势大喊大叫起来,“嬷妈嬷妈,快来呃,不得了勒麦,我家老板腿跌断几截了麦。不能动了麦,你快来日,帮我搭把手日!”边想词儿,边憋不住地乐。不敢笑大声,闷在胸腔里。

两人对视着笑,憋着,享受着别人无法体会的愉悦。

老太太慌里慌张地跑了进来,带着那副肿得像包子的张脸问,“哪里呢?哪里呢?哪里旷坏了?腿断几截,那怎么得了!”

因为脸肿,连眼睛眶子都肿了,眼睛珠子整个的塌陷进了眼眶里头,连正常的视线都无法逾越那肿成包子的眼眶,要看清人,她老人家得像比目鱼样,斜着身子,用也斜着目标,用眼角的余光,方能看到倒在地上装死的女婿。

那样丝毫也不影响她把后代的安危放在心上,急吼吼问,“刚才还好好的,跟我吵得一身劲,怎么一下子腿就旷断了哩!你不是瞎讲吧!这眼睛怎搞的,怎么都不转了?死了么?”老太突然发现女婿眼珠子不转了,一动不动。

原来施耐德与阿秀对视而笑的过程中,渐渐地就发现,阿秀不仅是美得令人窒息,而且像一个人也像到令人窒息。一时恍惚,不确定眼前人是不是就是那个人?

阿秀跟之前他所认识的那个人,简直像一个模子里扣出来的一般。

说到那女生,则要提到一年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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