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今年是荒年,烧制的青砖,青瓦都在这里滞留,村里人都吃不上饭了,更何况谁会来这里买青砖,青瓦。
制作青砖的师傅问道“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能买多少,我这里只是一部分,后院中多的是,家中这些瓦再卖不出去,全家都要喝西北风了。”
秦芸沫直接回答“不要小瞧了我,我虽然不能解决你一辈子的温饱,但是眼下的温饱我还是能解决的。”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吴大亨”
“吴师傅我说的真的,如若你不信的话,不如你把这里的一部分青砖青瓦,运送到我的村上。我负责给你银子,你觉得这个方法怎么样?”
吴大亨直接回答道“这个方法甚好,不如我们现在就实施吧,我去我家后院牵驴车。”
“果然你们这些商人都一样,都是为了利益存在。不过这个社会也很现实,有钱能使鬼推磨。”
还没等秦芸沫说完,吴大亨就消失了无影无踪。
秦芸沫顺着里正指的方向,自己去了吴大亨口中的后院。
到了后院,此时的吴大亨正在向驴车上搬运青砖。
“吴师傅搬运这些青砖为什么不叫我,多一个人来干活,总归是要快一些的。”
吴师傅却回答道“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是自古以来哪有让客人干活的道理。所以终归是自己还是放心,所以你要的这些青砖,还是由我一人来干吧。”
秦芸沫站在院子中迟迟没有看到吴大亨的老婆子。
为了满足自己好奇心,于是便问道“吴大亨为什么没有看到你家的老婆子,她去干嘛了?”
被突如其来的问话,吴大亨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就在不经意间,一块砖头竟然砸住了吴大亨的脚。
疼痛感瞬间袭击了大脑。
空气沉默了很久,最终吴大亨还是选择了说出来。
“我妻子难产死了,家中只有我自己了。”
秦芸沫还是没有说话,此时吴大亨终于对秦芸沫说出自己的遭遇。
“那年,我妻子怀胎十月,因为我整日游手好闲不知道要干什么,家中日子过的都揭不开锅,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说的也就是我家了。”
“等到我家妻子临盆的时候,找接生婆给我家妻子接生的时候都找不到人,又因为她是难产,最终死在了床上,一尸两命。”
吴大亨说话之间流着痛苦的眼泪,任何人都能看出来此时他内心有多痛苦。
“你爱你的妻子吗?”
吴大亨说道“我以前整日不着家,说不出来爱与不爱,但是她难产死去的那一天,我很是痛苦,后来一直沉浸在痛苦之中,到现在为止我都没有走出来,有时候我也想随着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和自己的妻子一同到阴间。”
“但是我还是很害怕,害怕她们责备我,没有在阳间好好的活着。”
“自从那件事之后,我就开始拼命的赚钱,现在即使赚很多钱,也弥补不了那一年的游手好闲,虽然别人家都在啃树皮,我虽然不是每顿大鱼大肉,但是也能填饱肚子。”
吴大亨说话眼泪止不住的向下流。
秦芸沫能深深的感受到吴大亨的悔恨。
吴大亨的遭遇真是应了那句话: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吴大亨这次像是把这么多年的委屈全部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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