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天气还不错，看起来暖呼呼的。
程启吃过饭就骑着车出了门。
这次他是要出来踩点的。
早跟他娘说的打算真不是说说的。
在学包子的时候他就有了个计划。
要是没记错，再过不久国家就会有第一批个体户。
他要开个包子铺，就卖包子。
包子铺虽小，可民以食为天。
恰好从收音机里听到国家正鼓励下乡回城的青年单干。
准许回城的青年开个摊，做点小买卖等等。
程启觉着选在这个时候开个包子铺一定有机会成为第一批个体户的其中一员。
再说了，目前的包子市场才刚刚开始，正是入场的好时机。
程启骑着车跑了整整三天，逛遍了京城的各个地段。
不止大马路，各个胡同里的小街小巷都跑了个遍。
俗话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他边跑边记。
把各个地段不同时段的人流量以及周边的商铺、饭店，生意活跃度以及投资的价值等等信息数据都给记下来。
三天里记下了满满的一本笔记本。
又花了两天的时间，依着原来世界里经验，把这些信息数据做了统计和分析。
一个星期后，最终，程启看中了王府井大街周边这个位置。
这个地段各城区来往方便，人流量在各个时间段都不错。
可以说是黄金地段，将来发展后更是寸土寸金。
而且重点是这个地段周边开店做包子生意的只有一家国营的。
也是巧了，这个位置有两家门店都空着。
程启向周围的店主打听过了，这个位置属于百货大楼的。
这个位置的店面怕是不好拿，得花一大翻功夫。
程启一合计，打算这两天直接百货大楼的办事处试试。
“老程家的，启子..”一大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他娘听到一大爷的声儿，连忙迎去。
“哟，一大爷快进屋，”程启他娘撩开大门的帘子，“挺冷吧。”
一大爷拍了拍身的灰尘，“倒是不冷，就是风大。”
确实，这年的冬天北风天天呼呼地吹，比往年都大。
就因为这大风，外出的人都少了。
“一大爷，您喝口水润润喉。”
程启看一大爷被风吹得嘴巴干得很，就给倒了杯水。
一大爷笑着接过抿了口水，递给程启一个信封。
程启接过信封不解地望着一大爷，“一大爷，这是？”
“这是你去厂里当学徒的介绍信。”
一大爷看程启没有拆开信封，边说边抽出信封自顾自地拆开。
“这不是看你在家呆这么久了，就想着让你跟我去厂里试试。”
程启这下心里不仅有些奇怪，还有些啼笑皆非。
万万没想到啊！
自己都还没推掉何雨柱的介绍信，倒是一大爷给抢先了。
“一大爷，这...”程启面露难色，正在心里斟酌着怎么说。
一大爷手里端着的杯子往桌一放，敛起笑容。
“你是有啥问题？”
“还是不想去厂里当学徒？”
程启装作一脸憨憨地挠挠头。
“哎呀，一大爷，我就跟您实话实说吧。”
“我啊，确实不想去厂里。”
“本来前几天雨柱叔也这么跟我说，让我跟着他去厂里的食堂。”
“可我有另外的打算和安排。”
程启一副颇不好意思地给一大爷添了点温水，才接着说道：
“所以，我只好跟您还有雨柱叔道个歉，让长辈们操心了。”
一大爷听程启这么一说，眉头紧紧锁着。
“这会还有什么安排比得一个正正经经的工作？”
“老程家的你就看着启子这么胡闹？”
不等程启答话，一大爷又把话头指向程启他娘。
这话可有点咄咄逼人的意思。
合着你给，我就得欢欢喜喜地接受啊。
程启收起憨憨地表情，可不乐意呢。
“一大爷，您还是老干部呢，这思想觉悟不行啊。”
一大爷一听立刻瞪了一眼程启，正要说话。
就听见程启接着好整以暇地开口。
“国家都在鼓励像我这样的回城青年单独出来干。”
“您这是跟国家打对台呢。”
一大爷被程启几句话怼得说不出话来。
要是一大爷有胡子，铁定能看见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
“啪”的一声，程启他娘抬手给程启手臂拍了一掌。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
程启他娘陪着笑，“一大爷，这孩子不会说话，见谅见谅啊。”
一大爷从鼻孔里喷出一口气。
“想清楚了？过了这村可没这店。”
“厂里的介绍信可是一封难求的。”
“以后再想有就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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