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
顾客?
不正经一点儿说,他是嫖客。
那她?就是妓女。
他自嘲,嫖客跟妓女,好般配的一对儿。
他一步一步,铿锵有力……
他走着走着,突然,他的眼前浮现出一个六岁的小女孩,她扎着两个小辫子,卷曲得很洋气。
别是那两只大眼睛,很纯净,扑闪扑闪着,煞是好看。
她向蜷缩在角落的他跑来,递给他一根棒棒糖,稚嫩的说,“哥哥,给你糖。”
“哥哥,你拿着吧!”
“哥哥,你吃吧!”
“哥哥,吃了就会很开心的。”
她就是一个小话痨,不停的喳喳,不停的喊哥哥。
那是一段不光明的小时光,父亲出轨,母亲远走他乡,他跟父亲斗气,离家出走……
那晚,那个小女孩把他带回家,粘着他睡在一个被窝里,还兴高采烈的许终身,长大要跟他结婚。
不过六岁的她,懂得喜欢和结婚?
那时,他也不过少年,还很配合的许诺,一定要娶她为妻。
他记念着这段烂剧情,经常翻播,近二十年过去了,还乐此不疲。
他才走到了门口,关御兰就将他迎了进去。
“住店?”
“等人。”
“等,我们的客人?”
“算是吧?!”
“需要我去告知一声不?”
“不用。”战禹洲顿了顿,问起,“平时,店里忙得过来吗?”
就这样,战禹洲在跟关御兰闲聊之中,打听到了准确的消息,予倾欢还没有回来。
关御兰让他在前厅上坐着等,给他倒了杯柠檬水,就不管他了。
战禹洲坐了老半天,都已经坐不住了,不时起身看向巷子口,予倾欢还不回小旅馆,她会去哪里?
天色暗了下去,乌云密布,估计要下一场大雨。
关御兰也跟他一样,着急了,不时的望了望巷口。
“死丫头,死去哪里了?”她骂骂咧咧起来,跟她修整得精致的面容,极为不相称。
关御兰着急跟姐妹约好了搓麻将,而予倾欢不回来接班,她就没有办法去。
于是,她还不等战禹洲开口,就给予倾欢打电话,但是电话打来打去,一个也没能打通。
这时,战禹洲才想起来,她手机摔烂的事儿。
战禹洲关心的问起,她平时可能去哪里?
关御兰是一问三不知,看她这母亲当的,唉!不够格到了极点。
刚才,欧阳德总结的一点也没有错,她妈妈就是一个幼稚儿。
不,巨婴。
没长大,大事小情都要依赖予倾欢。
倒过来,予倾欢还成了她妈,事无巨细的照顾着她。
自然是有男人这么惯着这女人,她才敢过起了,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生活。
她爸去世前,就把这个女人托付给她,让她多照顾着她老婆一点。
于是,她就担起家长的责任,帮着这不省心的妈,擦屁股。
战禹洲知道关御兰是指望不上了,起身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他想到了桑迪,只能硬着头皮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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