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离澈有没有偷偷去见楚婉瑶,但她故意把人调走了,减少他跟在自己身边的时间。
其实也不难猜测,他应该会找个时间去见一面楚婉瑶的。
只是她不知道罢了。
她也懒得理会那些事。
在公主府的日子好不快活,这每日的练字也推了,她近日十分嗜睡,每日总有一半的时间都用在睡觉上了。
人家是冬眠,她这都春天了。
为了答谢谢林砚她今天特意早早起来梳洗打扮,然后带着婢女琉儿就要出门。
公仪陇说的给她挑侍卫这件事不是假的,她搬来这里不过五日,往府中送的侍卫一批比一批多。
除去内定的看家侍卫,其他的需要她自己过目。
看着一排排训练有素的队伍她选择困难症又犯了,这些都是新面孔,而且看着年纪也比较小,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次公仪陇送来的侍卫感觉比上次见到的,年纪似乎小了不少。
而且个个长相白净,一看就不是干侍卫的料。要不是看过他们手心有老茧她差点以为便宜老爹找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人塞到她府中。
送侍卫过来的太监特意问了她喜不喜欢,她无奈只能昧着良心说喜欢。
公仪挽靠在椅子上抱着猫儿,随手点了几个说道:“就这些吧,多了本宫看着也碍眼。”
公仪陇的心腹太监此时站在她身后乐呵呵点头道:“圣上说,殿下若喜欢可以全部留下,看腻了过些时日还有下一批。”
“不过是挑几个贴身侍卫,能保护本宫安全即可,回去告诉父皇,说他的心意本宫领了,切不可再塞人到我府中,乌泱泱一群人站在本宫面前,看了也心烦。”
她抿了口茶懒洋洋说道。
少女没领会他话中的意思,只得再次提点道:“殿下,杂家明白的。只是圣上说了,要殿下看腻了再送一批过来。”
她放下茶盏,心道自己虽然三分钟热度,但也没这么严重吧?怎么连便宜老爹也这么为她着想了?
“也罢,替我谢过父皇了。”
“哎。”
被她挑中的侍卫一共有六个,都是看着比较顺眼的,他们不一定是最好看的,但一定是看着顺心的。
她把小白交给刘嬷嬷,起身准备出府看看外面街头的风景。
来这里这么久她还没见过外面长什么样,一直被囚禁的宫中。虽然她在宫中畅通无阻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但总觉得那是个牢笼。
出过最远的一次门估计也就是去狩猎场了。
有了新侍卫,她打算这次出门就不带离澈和白术这俩人了。
得知这件事的离澈一反常态拉着她的手腕,问她为什么。
她有些不解看着少年,“本宫有新侍卫了,所以就不需要你了。”
少女披着斗篷,琉儿正在为她整理衣裳,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公主府内来了一些新面孔,听刘嬷嬷说起小公主要出门亲自挑选礼物送给谢林砚时,他想也没想追到公仪挽面前,只见少女身旁跟着两名侍卫,那是他从没见过的脸。
想必,是用上了新人。
又是不需要,上次她也说过一句不需要。
少女神色无辜自然,仿佛过分的人才是他。
离澈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少女抽动手腕想将手抽离,而他却紧紧攥着沉默不语。
“你做什么?放开本宫!”
她蹙着眉,神色已然带了几分不悦。
片刻后,少年嗓音喑哑道:“他们不过才到公主府,新人做事毛躁,不如让我去。”
瞧着她白皙的手腕有了红印,离澈迅速松开了她的手。
然而这却给了她逃离的时间。
只听少女不满道:“你今天怎么回事?如此冒失,本宫做的决定一向没人能改变,新人也许不如你,但总归是要学会如何伺候主子,这个道理都不懂吗?再者,你没有资格改变我的想法。”
公仪挽踏上马车,随着车帘缓缓落下,她那张冷漠的脸也被挡在帘后。
离澈静静看着马车远去,他感觉有股苦涩的味道涌到了口腔。
直到白术出声提醒,他这才回过神来。
“主子,人都走远了。”
“嗯。”
他收回视线,转身却看见小公主收下的侍卫在府中活动。
看他失魂落魄的模样,白术不禁叹出声,道:“主子,您若是想跟着去为何不用软的?小姑娘家一般都不太喜欢强硬的方式。”
“你是让我服软…吗?”
白术见他听了进去,继续好言相劝:“是。姑娘家耳根子软,更何况小公主还是个孩子,您不妨试着哄哄她,属下相信很少有人能拒绝软言软语。”
他……何尝不知。
只是自从谢林砚来了之后他就跟失去理智一样无法自控,那一句“不需要你了”更是如同点火的引线,将他的理智烧得一干二净。
他大抵是病了。
“我好像病了。”
少年语声带着几分迷茫和彷徨,他低头看着手掌,那只手是刚才紧紧握过她手腕的。
他下手不知轻重,刚才就把小公主的手腕捏出了红印,但他很快就放开了。
那一瞬间他甚至有些心慌和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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