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远在崖漠火山岩浆之下,崖壁巨石镂空的魔王宫殿内,鼠兵虎将皆退出了大殿,守护在宫殿外的四处。
随着一个小鼠兵的目光看去,走进宫殿里,每隔两三步的距离,在石壁的凹槽中,放着盛满沸腾咕嘟着岩浆的石碗。
宫殿内,静得任何一丝响动都会放大出数十倍的声音来。
走进王殿之中,一袭红衣,红冠高束的男子,坐在王座前的石阶上,后背倚靠着身后的王座。
他的脸色苍白,青色的胡茬遍布双颊,一双眼浑浊泛红,正如崖漠遍布着的,沸腾的岩浆一般。
循着他侧着的脸颊看去,在他的右手方,冰棺之中,躺着一个肤色已然失去光泽的女子。
仓图撑起身,扑到爱人的身边,这是在逆境中给了他力量与希望的月儿,是他梦寐以求,决心一定要娶到的女人。
母亲在时,他便想着,等自己立下战功,便顺理成章的将月清风光的娶回太子府。
可是父亲从不给他任何的机会,于是他便这样一等再等,直到自卑到骨子里,觉得自己无法再配得上月清。
是月清的死,让他明白了,决不能渴求别人给予机会,所有的机会,一切想要得到的东西,都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
如此简单的道理,他竟愚蠢到用月清的生命作为代价,才后知后觉的清醒过来。
仓图伸出手,手心新长出的皮肉还带着嫩红色,他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抚过爱人早已冰冷的脸颊。
“月儿……”
这噬骨的冰冷几乎令他窒息,他缩回手,双手攀附在冰棺边,注视着他的爱人。
她这样明媚的人,不应该这样躺在这里,她应当站在他的面前,同往昔一样自由地纵马驰骋在崖漠的天地之间,卷起漫天黄沙。
她该和往日一般,气势汹汹地冲到他的身边,指责他不应这样懦弱,同时鼓励信任他。
月清的身上,保存着仓图所有的勇气。
“大王。”
听到殿中响起的苍老嘶哑,如乌鸦一般沉闷的声音,仓图转过头,看向殿下的人。
男人身穿黑布棉衣,花白的发丝编成数不清的细小辫子,垂在双肩,狭长的眼角皱纹密布。
仓图佝偻着站起身,冲下台阶,来到了男人的身前,憔悴的双眸中燃起了希望的光亮。
“司马,有办法了吗?”
这个叫司马的男人点了点头,抬手贴在胸前,俯首向仓图行礼,
“大王,臣翻阅古书,去三界找到了各种有关的记录,要救得王后,有一个可行的办法。”
“什么办法?”仓图说着,一手抬在腹前,激动地往前凑了两步。
“冰花树根。”
“冰花树根?”
“对,王后是受仓烈的流星火锤重击而亡,当下她的五脏六腑皆被烈焰所蚀,
靠着这冰棺暂且可以维持住肉身不腐,但崖漠与岩浆同生,
任这冰棺是万年沉冰炼造而成,可在崖漠放置已有万年,终日受岩浆炙烤,
今日看来,这冰棺,至多也无法撑过三十年。”
“我这便派人前去北境,再多寻些沉冰来,多打造些冰棺出来!”
“大王,冰棺只能维持王后肉身不腐,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作用,
况且,北境之下,沉冰稀少,千年前,天庭又将最后的沉冰用来打造了用于上仙修炼养生的冰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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