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府内,王氏是见到何氏就来气的,但不能不见。
何氏见到王氏冷脸模样,知晓为何,只能舔着脸说着:“阿嫂安好。”
“弟妹,今日这么早便来,所为何事?”
“我。”何氏瞧了眼一旁的婢子们,又没继续说下去。
王氏知晓她的意思,示意了下刘嬷嬷,刘嬷嬷挥了挥手,四周内外皆走了。
何氏见刘嬷嬷还在。
王氏知晓她想做什么,定是不依的,直接说道:“有何事你便说吧。”
“阿嫂,那事昨夜我已找人办妥了,今早我便是盯着人去的州衙才放下心来。”
王氏没想到何氏办事这么利索,那日按照朝颜的意思,她以自己名义跟这何氏说了。
周家庄子上必须要有一事能闹到府衙去,逼得牧监大人不得不出面,周家庄子那些事,随便一个都能闹起来,只是缺人。
何氏在庄子上这么些年,自是知晓那些事的,朝康他们走后,便立即找了朝家庄户上昨年收留的一落难人家,许之金银。特意在晚间路过周家田头,周家那庄头见那户人家的娘子还算年轻,见色起意,问了是哪里人,知晓后料定他们无所依靠,便在田地里就想对那娘子下手。那男子自是有准备的,将那庄头打到外间,闹得所有人都知晓,周家庄子上有不少落难来的,庄头之所以愿意收留,都是因为他们无亲无故,在这里任由他欺辱,不少良家女都被迫害,不敢声张。这些人一见有人反了,便立即闹了起来,连带着其他庄户,今早便将那庄头捆了上报到衙门。
王氏不由讥讽着:“你办这些事倒是快。”
何氏只得受着王氏言语间的嘲讽:“阿嫂,我也是爱女心切,想快将此事办妥。”
王氏更想冷笑,爱女,她难道还不知何氏是个什么心肠。
“既然已经闹到州衙,只要那些受害人咬定那庄头,便可。”
“阿嫂放心,那些落难人家里面,基本都被那庄头毒害,而且咱们找的这两人身份也不假,都是昨年落难来的,阿兄不是经常说让我们广施善缘,我便将那人家收留,我许诺二人,此事了了后,便给他们一笔银子,让他们离开,想来他们不会有何要反口的。”
“反正是你家事,你自己掂量。”王氏难得管她如何办到的。
“只是,我还是担忧,那二人毕竟是朝家庄户收留的,周家知晓后,还会来朝家吗?”
朝颜那晚特意嘱咐要在朝家选人做此事,这也是王氏觉得奇怪的,但她定是信朝颜的:“你若怀疑,我们便不管这事了。”
“阿嫂您和阿兄将婧儿过继,我知晓是为了婧儿身份,今日前来便是特意感谢的。”何氏见王氏如此冷脸,说着便直接跪下,那眼泪是说流就流。
王氏倒被她行此礼,惊到,忙起身,不管她作假还是怎么,自是不能让她这样跪的,传出去不知道的还说她这个大房夫人有多厉害。
“你这是做甚,有事好好说便是。”
刘嬷嬷瞧着不免露出不屑脸色。
“我自知没讲将女儿养好,给阿兄阿嫂添麻烦了,还累的阿嫂为婧儿这般考虑。”
“婧儿姓朝,自是不会不管的。”
“阿嫂宽宥才有朝家这么兴旺,我若有阿嫂半分,婧儿也不会被我养得这般。”说着哭得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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