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的作用就是,去看看原曲江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顺便引蛇出洞。我们一行人在此处,周末远是不敢随便有小动作的。

但是,除了手无缚鸡之力的我。

他想将我丢入江中,告诉迟晚深一行人我们在下游受到贼人袭击,我一个不小心掉到了江中。这样,迟晚深就会谴派人去救我。

而上游的事情定然会被搁置,只要等到第二日,他的计划就能悄无声息地实行。

“愚蠢!”

我气愤不已:“居然敢高估本姑娘在王爷心里的位置,简直大胆!”

迟晚深:“……”

我:“王爷定然会为了众生之安危,将我的小事放在一旁,怎会依你说的如此行事?实在是愚蠢!你说是吧王爷。”

迟晚深:“……”

我问他如果那些百姓答应了把我投入江中,那怎么办?

周末远:“自然是有了把柄拉他们下水。想必对于这些百姓,姑娘也不会想救了吧。”

我没说话,救不救不是我说了算。当然,若真是那样,恐怕我也等不到迟晚深来救我 ,早就在江中飘荡了。而他们也不会是相安无事的结果。谁也没饶过谁。

周末远连那安置匠人的士兵都想到了,派人去拦了下来。就是没想到迟晚深还是能这么快地赶来。

我:“王爷怎知我在那的?”

迟晚深:“直觉。”

在我被周末远带走的那段时间,迟晚深还有一件事就是,掀了周府的宅子。

没错,不要怀疑,真的是掀了屋顶掘地三尺。

问这么多银子到底在哪?就在迟晚深床底下。

周末远给迟晚深安排的小院很新,就是太新了,连院中的土都是新翻过的。

挖了整整一大块地,就找到了周末远私吞的银子。迟晚深那脸色黑的,听说吓晕了周府的众亲眷。

恐怕只是被银子吓晕了。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

江予辰在桌上铺了一层纸,还研了墨,面色看起来很平静。

我问道:“国师大人是生气了吗?”

江予辰:“我为何生气?”

“我什么也没同你说。”

江予辰将毛笔递给我,说道:“你同我说了,我也帮不上什么,也只会徒增担忧。不如就这样放手做,结果是好的就行了。”

我握着毛笔,下不了手。

他看得太过透彻,我居然有些心慌。

江予辰见我犹豫,主动说道:“还未看过你写字呢,不如今日就将所见所闻写下来,顺带瞧瞧你的字。”

我落笔将原曲江的一些土质,水势等等因素都写了下来,越动笔思路越清晰,不一会就写满了一张纸。

江予辰:“你的字,倒是挺独特的。你此前临摹的是谁的字?”

我正想说出口,话头卡到喉咙里哽咽住了。

凌衡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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