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我这样说您能明白吗?说句大不敬的话,无论是王府世子,亦或是皇子,甚至是太子,在我心中,都及不上侯爷半分。”封弋遥声音颤抖,慢慢说完这十年间的故事,早已红了眼眶。
她想祖父了。
好想好想。
真的好想好想!
此时此刻,她真想扑进祖父怀里,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就像小时候在他怀里撒娇那样。
傅子骁震动极了!
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萦绕在心口。
就像干涸的井底突然被注入了一股清泉。
又像一块石头狠狠地砸进心里。在心底留下一个大坑,空落落的。
很快又被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滋味填满。
他不知道,他一点也不知道,他不知道这十年里,曾有一个小女孩一直在默默地关注着自己,爱慕着自己,却又克制着不打扰自己的生活。
这是多么沉重的一份爱!
若是十年前的傅子骁,这种来自少女的爱慕对他来说是很习以为常的事情,可是自从三年前那场巨变之后,再也没有一个女子靠近过他。
而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她亲手将自己一颗沉甸甸的心双手捧到自己面前,字字深情。
他傅子骁何德何能?
可是,傅子骁看了看自己残疾的双腿,她从头到尾爱慕的终究是十年前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而不是如今不堪入目的残废傅子骁。
傅子骁决定打破小姑娘心目中的完美幻想,让她面对现实。
他默默抬手,将脸上的面具取下。
只见他右边脸上从眉骨至下巴处,有一条似乎是被利剑深深划过的深褐色的疤痕。
咋一看觉得恐怖,可封弋遥从小跟着祖父在外行医,死人都见过,更何况区区伤疤?
她眨眨眼睛,“侯爷是想吓我吗?还是想让我帮你看看能不能治好这疤痕?”
“都不是!”
见没吓着她,傅子骁略显挫败抬手又将面具戴上。
“先别戴!”封弋遥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伸手阻止他的动作,“再让我看看!也许我有办法。”
封弋遥一把将他的面具扯过来,丢在一旁的桌子上,蹲下身,伸手抚上他的脸,仔细摸着那凹凸不平的伤疤处。
眼底涌现出一丝心疼。
少女的馨香突然涌入鼻端,傅子骁顿时浑身一紧,他下意识地想后退,可是当他垂眸看向突然蹲在他身前的女子时,心竟微微一动。
只见她微微仰着头,神色认真,一双清澈的眼睛里纯净,透亮,有仰慕,也有心疼。
他突然就不想后退了。
这是暗暗爱慕了自己十年的小姑娘。
他不想她难过。
她更凑近了些,柔若无骨的小手在他脸上轻轻摸索,带着一丝虔诚。
傅子骁垂下眼帘,刚好能看见她柔嫩的小脸就在眼前。
面若桃花,肤如凝脂,迎着光还能看到耳边细细的绒毛。
此刻,她绵密的呼吸正对着自己的颈部,他甚至能感受到那一丝丝的波动在锁骨处忽凉忽热。
忽地,她向上微微动了动身子,侧对着他,露出柔和的半边脸庞,圆润可爱的耳朵微微泛着红。
她在害羞。
他心尖一动,感受到心底涌动起的一丝异样,傅子骁微微皱眉,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轻轻扯开。
身下的轮椅悄然后退了一步。
他在躲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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