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整天武装侦探社人家的家务事,一黑一白两个脑袋踏着黄昏回到了出租屋。

早弥扶着墙,将鞋子换下来乏力地丢到了地上,看了眼身后哭丧了一路的某人,“……”

青年的绯红的眼角挂着少许的泪水,好看的眸子眼白通红,一副在外受尽欺负的表情,那脸蛋儿,要多可怜有多可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虐待了人家,搁人家家里称霸王呢。

“你委屈什么?”早弥撑着榻榻米坐在了地上,抱胸看着跪坐自己面前的太宰治,小心翼翼的伸出个手,不重不轻地揪了两下她的衣摆,头痛地闭上了眼,“我被你折腾了一晚上都没抱怨一声,就让你睡个浴室你倒还委屈上了,我又不是不让你盖被子,大不了你去侧卧睡也行,我又没有什么意见。”

太宰治眼珠子瞪得滴溜圆,甚是不理解的看着对方,“那凭什么不让我跟你一起睡?”

“……”

她要是真继续跟太宰治睡一个被窝,两个人早晚一个腰断一个肾虚。

早弥卿实本身倒是没有什么关系,毕竟怎么说从情窦初开的年纪开始,就一直没把这种东西当回事儿过,她生理需求又不明显,前两年又因为太忙压根也就没放在心上。

日子也不能说是过得清汤寡水,不过偶尔也会有几个性格比较憨厚些的成员会悄咪咪地向她推荐自家的儿侄什么的后辈,说的一个比一个好听,最后还是被她给委婉地推脱了下去。

再看她跟前的这位软骨头。

也不知太宰治是抽了什么风,又或者是憋了太久把人快憋坏了,今儿个早上就翻了个身的功夫就能觉得整个身体就跟散架了一样,下半身尤其的无力,像是被人拆下来过而后又一片一片安回去的积木玩具一样,浑身不自在。

早弥把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盖到了太宰治脑袋上:“我腰痛。”

“那不正好让我给你揉揉吗?”太宰治扯下那件衣服,站起身走到衣架那儿挂好,又屁颠屁颠地踮脚跑跳着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揉管什么用?就你那异能无效化,我想用缓解一下都没用。”

太宰治一听,眼睛不知道为什么瞬间亮了起来,食指轻巧地点了点她的小腹,“比起冰冷的异能加持,让你的男朋友帮你揉一揉不是更温暖嘛?”

“……”早弥一脸无语地拍开了他的猪蹄子,抬手捏上他鼻梁上的两块皮肉,佯装威胁地扯了扯,“我告你性骚扰信不信?”

“你就忍心让我进局子?”太宰治顿时瞪大了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刚听到了什么恶毒的语言:“我要是走了,晚上谁给你暖被窝?!”

“说的就跟那被窝没了你能冻得跟个冰坨子似的。”

“不行”,太宰治摇头如拨浪鼓,“你一个人睡我不放心,万一再有什么人半夜闯进来,危这也太危险了。”

“……”

没人比你还危险。

停顿了两秒钟后,早弥没再搭理太宰治一直在发的神经,一双眸子盯着那只蓝宝石颈饰出着神。“……”

说起来,平行世界里存在的人物性格应该也是一样的吧?

所以说为什么小穹不再像之前那样黏自己了?小时候一直跟在她屁股后面跑的说,她甚至还一直以为他会成为她和太宰治之间最大的障碍来着的,结果乍一看的话,倒像是……助攻?

还有在那之前佐佐城信子借宿那一晚,虽说太宰治一直在自己旁边跟个泥鳅似的滑来滑去,这么一来他一直压在自己身上估计也是为了不让异能察觉到除此之外第四人的存在,毕竟她倒是不觉得太宰治会因为身体起了反应就会觉得羞涩难为情的人。

单从侧卧那儿传来的模糊声响和生命体征,住在隔壁的应该也是小穹咯?至于太宰治为什么会说“她回去了才会穿帮”这种话,可能也是因为早弥穹用了自己的形象吧。

一想到这里,早弥倏地抬手抓住了那颗毛茸茸的脑袋,两只手托着他的脸颊,脸色严肃地盯着那双茫然的鸢眸,平静地询问道:“你给了我弟弟什么好处,让他一个大忙人专门跑到这里来帮你的忙?”

甚至还直接变相的把她自己给卖给了太宰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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