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弥凝眸盯着屏幕中的记者嘴唇的开开合合,大脑就跟乱成了一堆浆糊般的的粘稠,耳边甚至流淌过了片刻短暂却刺耳的电流音。
密室之中除了被害人使用过的沐浴香氛相关用品,除此之外并未发现有什么可以作为凶器的存在。就连在场勘验过的法医目前都无法断定凶器到底是什么,更无法想象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够造成这样的伤口,简直如同恶毒的诅咒。
早弥垂下眼,将电视关上后转头拧眉对两人道了个歉:“抱歉。”
密集恐惧症的患者看到数以万计纠缠在一起蠕动的蛆虫能当场吐出来,更有甚者当即休克;晕血症的人群在抽血时不小心看到了带有红细胞的鲜红液体会昏厥倒地不醒。
这种死不瞑目伤口处皮开肉绽的尸体也是绝对会影响一个人的食欲的,而对她来说是如同口颊坏疽和空手指还要让人不适的东西。
就像犬类碰上狗肉汤会因生物学上的反应而导致的厌腻恐惧心理差不多,或许对于人来说,比起常见的猪羊鱼肉的纹理,相较于人类纵深伤口的肌理才是真正令他们恐惧万分的存在。
以往就算自己执行任务遇到再难对付的敌人也往往会选择一招致命而非将其折磨致死,这种能够将人一寸一寸剥皮碎肉的行凶行为,足以看出凶手到底拥有多么强大的心理素质。
织田作之助不以为然,“没事,早年我也执行过杀手任务,这点承受能力还是有的。”
早弥看着他微微发白的脸色,知道这人只是想安慰自己不经意间的过失而已,也就没多说别的。
太宰治凝视着屏幕中的被害人的尸体,鸢色的瞳仁微微眯起,面色冷淡,不知是在想什么。
饭桌上,早弥只是吃了两口沙拉就放下了叉子,另外两名成年人也是不约而同吃了点清淡的菜,晴香还以为是今天晚上的菜不合胃口连忙比划着询问她。
早弥苦笑着摇了摇头,“菜很好吃。”
毕竟也不是菜的问题,而是他们三个人的问题。
好不容易熬过了这短暂的半小时,吃过晚饭,两人没有久留,同几人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公寓。
走在路灯照亮的沥青道路上,早弥目光平视着眼前的道路,脑海里对于案件的怀疑却是迟迟的挥之不去。
她原本是想借太宰治所说的那名黑客少年的手搜寻到那个妄图甩锅港口黑手党的议员的地址,之后的刺杀只需要一个傀儡娃娃就可以执行完毕,现如今连这个必要都没了,她坐享其成,既不用自己亲自动手,甚至还除掉了首领的眼中钉。
可现在面对这个根本查不出一丝纰漏的暗杀,手法不仅残忍而且难以搜查踪迹,就连凶器都查不到具体特征,甚至可能会被人认为并非钝器一类的重物而是活生生存在的生物,然而这一切只是猜测。
没有目击者,没有线索,甚至连一丝先兆都没有,一妻一子连自己的丈夫父亲在浴室里受到非人的伤害都未曾知晓。
按照警方在现场的勘察检验,死者的口鼻也没有被堵住过的痕迹,舌头完好,这样一来便排除了物理性的掩盖方式,
若是事先用迷药致其昏迷,也自然不会出现一开始他们所看到的恐惧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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