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午夜,英国伦敦顶空的那座不夜之城依旧灯火通宵。
墨发少年坐在赌厅正中央的赌桌上,慵懒的身影半躺半坐,世上的如数珍宝亦不及那双冰魄的蓝瞳勾人心魂,华贵的凳椅上的装饰更是被衬托的朴实无华。
只不过那双宝石只肯暴露出一角,懒散的水波荡过湖面,徒留下阵阵不着痕迹的涟漪,却如刀刃般一下又一下的划过与之共赌的客人的心脏。
——比大小而已。
穹盯着那枚扣在桌上的骰盅,冰蓝瞥了下对面那人额角上被水晶灯照得发光的汗珠,眼尾微微上扬地一笑:“大。”
——庄家开骰。
众人盯着那三枚花白的骰子,心下一惊。
——点数:13
全场霎时间一片噤声,围观的赌客出乎一致的瞠目结舌,惊叹于这位少年对于骰宝的技艺精湛,少数初来乍到的人嘁嘁喳喳暗下讨论着是否出老千,却又纷纷在工作人员的提醒下被少年的身份给自行扳倒。
少年是经理的好友。
在这家天空赌场之中,有个被默认的不成文常识。
赌客若是在赌场的任何一个地方发现经理,无须费时费力,只需要往旁边一瞥,便可以看见那位少年与之并肩的身影。
如同连体婴儿一般的形影不离。
只不过这项无字条文,似乎是由在这个地方的几位元老级的客人私下观摩多日最终得出的结论。
至于现在要把这条条识重申一遍的原因——
这是头一次,黑发少年自己一人出现在赌场大厅,西格玛经理似乎是在后台忙碌着其他重要事项,暂时抽不出空闲来正厅。
可现在停留在少年的赌桌旁的客人,无一例外不希望他们亲爱的经理赶紧降临收了这个妖孽。
要是这少年单纯长得好看也就算了,老天爷偏偏又给他开了扇“擅赌”的铁窗户,整个赌场他也不逮着一个客人虐,雨露均沾公平得很,谁都逃不了。最狠的其中一位已经输掉了约么六十万的美金,那大老爷们儿正咬着手绢心疼他那些宝马血汗钱。
任是谁也没见过这种场面,赌博跟闹玩儿似的,咧个嘴一笑,开了赌,赢麻他还笑,谁说笑容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西格玛经理在的时候也没见这少年赌瘾这么大,今儿个第一次分开就赌成这样,这要是之后再来一次,估计能让他们输的连个裤衩都不剩。
站在一边的工作人员连拦都拦不住,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这人面前的小山越堆越多,赶紧指派了个代表趁他不注意去找他们的经理。
这人刚跑出去没两步,结果就被一枚突袭而来的筹码币砸上了后颈当场昏了过去,几名工作人员面面相觑不敢吱声。
少年缓缓回过头,手里正抛着一片红色筹码,朝那名指派的人温和一笑,“别去打扰小经理工作哦。”
“……”
再不去打扰这座赌场就要被你挖成空心的了,到时候哭的就成了他们经理了。
于是乎,刚刚指导完工作的西格玛回到正厅时便看到了这样的一幕:一名心态多少有些崩溃的金发西方人正扯着早弥穹的衣领,赌桌旁的凳子椅子被他撞得东倒西歪,几名下属正试图让这位乘客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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