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街道有吆喝声传来,门内两人目光都看向高临水,一个神情疑惑,另一个眼神平静下暗藏凶险。

高临水面色十分惊讶,拉着朱玉白背对周掌柜,压低声音说道:“白兄弟,在良家女子面前,你怎可口出如此粗鄙之言?”

声音压低,又刚好能让周掌柜听到,白玉娃娃连忙捂口,左右乱看,才知道这话不能乱说,周掌柜这时才移开视线,拨打算盘,不再理会他们。

高临水背后满是冷汗,心中直呼侥幸,险些就身败名裂了。

朱玉白悄咪咪又问:“临水兄,钩子是什么意思啊,为什么是粗鄙之言?”

声细如蚊,搔在耳朵里痒痒的…

因为靠的太近,几乎能察觉到暗藏的杀机,男女授受不亲,和有人护卫的女子说这种污秽事情,还靠的那么近,在高手眼中,怕是取死有道了。

高临水如芒在背,默默拉开距离,压低声音说:“这个不重要,咱先去给你买马,路上我慢慢跟你解释…”

于是一路上嘀嘀咕咕,对着行人的屁股悄悄摸摸指指点点,指了好几次,朱玉白终于恍然大明白。

“哦,我知道了,钩子就是!”

差点当街喊出来,白玉娃娃一脸激动,拍了拍自己的钩子,瞥头示意,高临水微微点头,示意没错。

满足了好奇心,解开疑惑,折扇甩开微微摇动,扇出一阵心旷神怡的凉风。

白玉娃娃十分得意,又学到了江湖黑话,高临水拂去额头冷汗,他真是在作死的边缘反复横跳,那高手恐怕比妖虎还凶恶。

现在又不赚银子,稍有不慎就是白送条命,真是吓坏他了。

尽快把这小祖宗送走吧,赚不到银子还时刻冒风险,他不干这种亏本买卖。

朱玉白家住洛阳,身份并不难猜,发往洛阳福王府的信,他也已经写好:

小白吾弟,见字如面,若不出意外,你已平安归家。

嘿嘿嘿,顺天一别,其实我是骗你的,我在云岚峰得了张药方,以虎骨为引熬制药汤,可助我突破。

顺天左近有头妖虎,食人无数,为兄看上了那一身上好虎骨,都说老虎屁股,摸不得,临水不才,还真要试试摸这老虎勾子有多难。

你这小胳膊小腿还爱瞎凑热闹,我寻思这次就别来掺和了,待哥哥杀了妖虎,熬出宝药,分你一碗尝尝就是。

最多分一碗,再想喝,可得花银子买哈!

高临水敬启

……

如果那时自己葬身虎腹,以白玉娃娃的性子,伤心难过之下,应当会请家里人杀了这妖虎吧。

李云曦,朱玉白

这两人是能在自己死后,有希望被引来除妖的保险。

心硬如铁,将性命做筹码,高临水心中闪过一条条信息,思索该如何杀了那妖虎,还能全身而退。

……

两人不一会儿就走到了牛马市场,腥臊气,臭味冲天,蹄子哒哒踩地和打响鼻的声音,摇晃笼头咀嚼草料的声音。

眼前是五六匹油光水滑的健马,有纯色有杂色,那修长的马腿,壮硕的肌肉,顾盼间眨着的大眼睛,都能看出来马的健壮有力。

高临水和马贩子交涉一番,检查牙口,选了一匹性情温顺,牙口很好的杂色马。

“小白兄弟,这匹你看怎么样?”

高临水一手揪着笼头,一手抚马鬃,真是匹好马,怎么看怎么喜欢。

朱玉白眨眨眼,从怀里取出两张银票,一张五十两用作买马,一张一百两给了高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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