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人,父亲教的过来么?”

温久想了想这些年,温太傅教一个她都已经略显吃力了,更别说这么多娇气的姑娘了。

“是要经过挑选的,最多不过六个。”温太傅斜睨了一眼温久,到底还是稚嫩了点。

“啧啧啧,名额有限,为了给其他姑娘更多的机会,父亲,女儿愿意让出自己的名额!父亲你可千万别选女儿!”

温久义正言辞地说道,“女儿浮躁,与这帮姑娘也处不来,爹爹不用替女儿可惜,女儿不去也罢。”

“我正有此意,你在这书院只会给为父带来更多的麻烦。”

温久立刻点头如捣蒜:“爹爹说的是,女儿一定在家中面壁思过。”

“可皇上指名道姓要你去。”温太傅坐回了书案前,手里拿着自己刚拟定的人选。

温久定睛一看,“温久”二字,赫晃晃地出现在了第一个位置。

“什么意思?”温久偏着脑袋,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这书院你非去不可!”温太傅重重地将本子放在了书案上。

“也不知是给公主找的伴读,还是让为父好好管教管教你。”

温酒一下子觉得气不顺了。

她早该知道!皇上怎么可能放过她!君心难测!君心难测啊——

“爹爹,还有挽回的余地么?”温久可怜巴巴地眨着眼睛。

“回屋去好好准备吧,云起书院不日就要开放了。”

“非去不可么爹爹?女儿实在不想去,女儿知道错了。”温久还是抱着些希望,若是能不去,她真不知道自己会多么开心。

“你若不去,那便是欺君之罪。”

“可是女儿身子还未大好...”

“皇上只知你身子尚未好全,但不必天天闭门修养。”

温久:“......”

“姑娘可要出门?”半夏小心翼翼地跟在身后问道。

似乎从老爷院中出来后,温久兴致缺缺,连声音都没有了。

“出门做什么。”温久漫无目的在花园中闲晃,怎么冬日里有太阳还是这么冷,这如何能早起念书呢...

“姑娘不必准备笔墨纸砚么?”

“这些家中不是有么?你们家老爷还缺这些东西啊,随便去他那偷一点。”温久似是想起了什么,一本正经地说道:“哦对了,读书人不叫“窃”,叫拿。”

半夏咬了咬下唇,面露难色,“刚刚老爷叮嘱福叔,说是不准姑娘动书房和库房的笔墨,说姑娘不配...”

温久一脸不解:“.......”

半夏见温久满脸疑惑,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老爷说了,姑娘学识浅薄,字也写的不好,随便去街上买点就行,不要浪费了家里的纸笔。”

温久只觉得自己眼皮一跳,有些悔不该当初。

“那你去随便买点就行,反正我买好了也是浪费。”

温久扯着个嘴角皮笑肉不笑,她的符纸还没画完呢…

这新画的符纸可将那些附身于其他活物身上的邪物封住,它们到时若是要随处逃窜,那就不太可能了。

“可老爷说了,怕姑娘到时候找借口,嫌这个不好那个不要,说是要您亲自出去…”

温久无语地看了半夏一眼,这是非要断了她所有的路?

“去拿上帏帽,准备出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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