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是钟奎邀请,司晋辰也有了怯意,毕竟云缺的话太值得考究!

“老子还没有断袖之癖!”

那就好,那就好!

一行人浩荡前行,还未走过多远,便被一座金碧辉煌的庙宇拦住了去路。

定睛一看。

一扇五间估地的大门,上面盖著圆桶琉璃瓦的屋脊。门栏窗幅皆推光米漆,门口玉石台阶雕凿出祥鸟瑞花纹样,两边高墙随了地势一路围砌下去,望不到边,门楣上黑底金漆“五猖”两个大字,气势夺人。

“何时修建的?”

“属下不知!”

“一个月前属下来过此地,并未见过。”

除非是皇家手笔,否则这般气派怎可能一个月内竣工?

处处透露着稀奇……

随着钟奎手势,说话声顿止。

“戒备!”

司晋辰随着同僚动作,翻身下马,抽出胯上长刀,仔细端详着四周。

还特地戴了君子称号,加了几分反应能力。

钟奎抬手,比起几个复杂手势。

这……司晋辰便看不懂了,往旁边一撇,见着同僚将大刀往地上一挑,便学着做了。

尔后,前面一排衙役便踏出一步,互相瞥了眼,如箭般射出,隐身树丛,后背紧贴一株树干。

片刻后从隐身处闪出,轻身向前滑行,脚步无声息,来到一堵青砖砌就的高墙下,纵身跃。上墙头,倏忽间飘然落入墙内。

“好功夫!”

司晋辰在心头夸赞,铁了心回去后要学到这样的本事。

片刻,又有一人坐在墙头,对着群人做了个司晋辰看不懂的手势。

这又是什么鸟语?

正当疑惑之际,耳边飘来句“走吧,里头没人。”

这下,更加疑惑了。

既然没人,直接说不好吗?

这么群人进去,还不是会弄出动静?

进了庙宇,入眼却是另一副景象……

庙宇内的银漆雕凤宝座上,坐着一位睥睨天下的归国大将军。

底下,歌舞升平,衣袖飘荡;钟鼓瑟瑟,乐声悠扬,飘然悦耳。

台基上点起的檀香,烟雾缭绕。深深庙邸,糜烂与纸醉金迷,将人腐朽殆尽。

“这确定是没有……”

话音未落,司晋辰便被钟奎用块湿布捂住了口鼻,上面的味道有点腥,有点上头!

“解毒!”

解毒,何出此言?

随着一声呵斥,这群衙役全都卸掉甲胄,撕下块内衫布料,当着彼此的面……小解!

尔后用那还升腾着热气的布料蒙住了口鼻……

这下,司晋辰知道为何这般上头了。

来不及恶心,眼前景色瞬息万变。

纸醉金迷的庙邸,变得破败不堪,除了吃了灰的蒙面佛陀,哪还有刚刚那威猛的将军?

宫女舞娥也都化成了尘土,掩盖在坍塌房梁之上……

只有台基上的檀香依旧飘燃着。

又是幻像!

“哪个狗日的不开眼,竟敢阻拦官家办案!”

钟馗猛地一拍足有腰高的石桌,顿使其化成齑粉,可见怒火之深。

“给我查!”

“属下遵命!”

当即便有人隐去了。

司晋辰这下明白,那惊骇世俗的宝贝也有旁人惦记,又不敢直面官家威严,只能施此下计。

只是……何时开始中毒的?

司晋辰可不认为,那小小一盏檀香能飘这么远,在外就能让这么群人着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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