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捕头,武捕头……”

一众捕快挡了武二的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互相推搡着,神色古古怪怪的。

武二恍然,指了指杨昭,直接跳过了“知恩图报”的剧情,来了一出“过河拆桥”。

“杨昭,你最是滑头,去给哥哥们把事办了吧。”

“遵命!”

杨昭没好气答应着,转身……

带了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学着苏奶奶、如同拜年一般,拱着手,提高了嗓门。

“常老板,恭喜发财呀!”

“呵呵,呵呵,杨大人,托赖、托赖!”

常威想哭,尤其面对杨昭这个“挨千刀的”,偏偏人家是公门中人,只得笑中有泪。

杨昭有社牛天赋,清河县三岁到八十岁都跟他交好。

托赖了说书先生将他来抬举。

外加常威自作孽,一赔二的赔率。

如此,一套组合拳打来,常威算是脱了一层皮,今年是要白干了。

“常老板,记得您前些日子,在苏奶奶家说过,您在清河县是个人物,一口吐沫一口钉

下官回去跟衙门各位哥哥说了,大伙都深以为然,都敬重您是条好汉……”

“别……别……杨大人,您还叫常威,您别笑,瘆人!”

常威懂了……

“朱贵!赶紧把衙门各位大人的单子写出来!”

除了小六,余人在常威那下注都是靠一张嘴的,公门中人做事,讲个法度,自然要有单有据、白纸黑字。

“杨大人,您过目!”

“常老板还信不过么!”

杨昭接过一叠单据,随意的塞进怀里。

“那个,常老板,您忙去,大伙等你哪天闲了,再来……再来拜候!”

“不敢劳烦各位大人,常威亲自给各位大人抬过去……”

……

捕快们人人喜上眉梢,意外之财往往能令人身心愉快,对赌赢回来的,尤为刺激。

“武捕头、昭哥儿,各位同僚,今晚收工,谁也不准走,我董老三请客,到洪福楼!”

董超一拍胸口,他是投了八十两杨昭二十招内胜,赢八百两,今年能过个肥年了。

“我来请吧!否则不出一日,整个清河县都是武某人恩将仇报、白眼狼的传言了!”

大伙听了深以为然,杨昭那张嘴,可不是盖的。

董超也不再说话,在上司的兴头上,跟他抢做东,是极愚蠢的事情,清河县捕快,就没笨蛋。

“哎呀!不成!今晚不成!我倒是忘了!”

董超突然想了自己还有点其他事情,不禁拍了拍脑门。

“怎么?三哥,今晚吃席么?”

也只有薛霸这个兄弟能跟他开这种玩笑,自然,薛霸也知道董超是孤家寡人。

“是不能的,我倒是忘了,小六今日有差事!”

武二不愧是捕头,即便方才寒毒发作,仍旧知晓周遭发生的事情。

“杨昭,你觉得海杰仍有不妥?”

“直觉!”

武二点点头,武者修炼武道到了一定境界,精气神异于常人,直觉十分敏锐,甚至对一些事情能有个预判。

“杨昭……”

“三哥,兄弟还不是跟你开玩笑,真能有人今晚请你吃席!”

武二正要说些什么,薛霸仍在跟董超纠缠着吃席的问题,不禁皱了眉头,这种话题即便是兄弟之间,也不宜多讲,何况当着大街。

“薛老四,再说可要撕烂你这张鸟嘴!”

明显,董超也有点不悦。

“不,三哥,薛大哥倒不是消遣你,还真是……”

赵虎拍了拍董超的肩膀,往前面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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