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武功都不弱,在屋脊上打得有来有回,倒是屋脊被刀光剑影震得不堪重负,塌了下去。

两人身影,顿时消失。

陈情这边和锦衣卫解决了大部分黑衣人。

只剩三四个,还在顽强拼搏,招招下死手。

“你们两个,顶不顶得住?”

陈情有点累,问身边两个锦衣卫。

“我们没事。”

两人异口同声回答。

“那行,你们顶着,我去休息一会儿。”

陈情实在撑不住,退后两步,躲在他们身后休息。

“大人,麻烦您帮千户一把。”

两个锦衣卫很有默契挡在陈情身前,却不忘自己的老大。

“行。”

陈情拖着刀往塌掉屋脊的房间走去。

还没两步。

一个人飞出来。

陈情下意识横刀在胸前。

一看是沈兴。

连忙收刀。

沈兴重重摔到地上,连吐三口鲜血。

冯骥从房间里出来,蒙面的黑巾已经不见,露出沾满鲜血的刚毅脸庞。

他一言不发,提剑刺向陈情。

今日,这里的人都要死!

陈情一刀挑开他的剑。

沈兴虽然吐了血,却依然坚强站起来,加入战斗。

局势由一对一变成二对一,明朗不少。

“陈情,你要替我见证,若我杀了细作,记得帮我在万岁面前说个好话。”

“这是当然,保我大明无恙,是一等功臣,该做锦衣卫指挥使!”

“那我也提拔你做指挥同知。”

“就这么说定了!”

两人攻左功右,攻上攻下。

开始的时候,冯骥还能完美对应。

时间一久,两人配合默契,越战越勇,冯骥一个不留神,手腕被陈情击中,手指一麻,软剑掉到地上。

下一刻。

沈兴手中绣春刀,横在他脖子。

战斗结束。

沈兴道:“指挥使是我的了。”

一语双关。

陈情可没想过跟他抢功。

说句恭喜,松了一口气。

还有十分钟。

麻烦解决了,该找个地方躺平,省得像上次那样摔倒。

剩下的黑衣人,被那两个锦衣卫干掉。

他们跑到沈兴身边,见到被擒住的黑衣人竟是冯骥,纷纷面露惊讶。

“吱呀”一声。

老旧的木门被推开。

方毅带着一队锦衣卫进来。

今天是他在北镇抚司值守,收到信号,就马上赶过来。

这是陈情和他的约定,没成想一来,收获颇丰。

方毅和陈情交流发生什么。

剩余锦衣卫去清点尸体。

揭开面巾一看,竟然都是锦衣卫,只是等级不高,是锦衣卫缇骑。

听到“细作”二字,方毅面色一惊。

这时有人禀报,发现异常。

其中一具黑衣人尸体大腿位置的布料划破。

露出来的肌肤有一朵四瓣六叶的扶余花。

陈情接出快被茅厕熏晕的宋广濂和贺知惟。

宋广濂一见那花,默默低头,嘴角扬起一丝含蓄的笑,很快又淹没。

未有人察觉。

倒是贺知惟迟疑一下,预备出声,却被宋广濂撞击手臂提醒。

沈兴见状,用刀尖挑开冯骥的大腿布料。

果然有扶余花。

竟然是高丽人!

沈兴心中欢喜。

高丽人分两种,一种是李朝,他们本是新罗,后改名高丽,再后请太祖皇帝赐名,改成李朝。

另一种是高句丽,扶余族所建立,在唐朝时期,改成高丽,后被唐高宗灭国。

灭国之后,他们隐姓埋名,四处逃窜,谋求复兴。

这些日子,不知怎么的,时常传来建宁皇帝未死,逃至高丽旧地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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