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商船驶入江河流域,入关南地界,停靠青云镇岸口。

陆正与赵福生脚踩青石板路,宽阔怡然,平稳八方。

很快,二人入了镇中。

此刻街市清冷无人,家家户户闭门不出,令人感到怪异。

不多时,来到一处大户人家前。

只见一派朱门宅邸平地起,门口摆放两尊石狮子,一左一右。

左边为公狮子,右边为母狮子,膝下脚踩小狮子。

脚踩一红绣似的石球,开眼睁目,栩栩如生。

正门口有四方大柱平排开隔。

九宽石的台阶平铺往上。

宅门上有一个大牌匾,上书“陆府”二字。

下方三开的红漆朱门朝外紧闭。

左右为侧门、偏门,中间正门有两道铜环狮子扣。

这便是陆正的家。

陆正眉头微蹙,察觉到几分异样。

他这位老爹向来行善积德,修桥铺路,仗义疏财,名声在外。

镇子里的青石板路,便是印证之一。

平日白天的时候,陆府对外的三开大门都是敞开。

镇内谁家若有急事,可直入畅通,寻守门的下人通传,必定得遇帮助。

如今几年没有回来,这照常打开的大门怎的紧闭起来?

陆正敲响大门,等待良久,不见人应答。

又敲数次,这才有位下人半遮掩门缝。

他的年龄只有十三四岁,青涩面庞有着两颗红肿眼睛。

却也朝外小心翼翼看来:“请问您二位是?”

“二贵,你不认得我吗?”

陆正直呼这位下人的名字,登时引得对方瞩目。

二贵愣住片刻,对眼前这位灰衣少年止不住细细打量。

虽是灰头土脸,衣衫褴褛,但眉宇轮廓和记忆中的小主子一模一样。

“你是少爷!”

二贵张大嘴巴,满露惊喜,打开大门冲出来,噗通跪倒在地痛哭流涕。

“少爷,您可回来了!”

陆正连忙问道:“家中三门为何紧闭?我爹娘人呢?”

二贵泪流满面,哽咽不已:“老爷和夫人在年前……病逝了!”

陆正抿嘴皱眉,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

“几年前我去京城时,我爹娘身体还很健康,为何短短时间,双双病故?”

“少爷,您离开这些年,青云镇发生重大变故,唉……”

说话间,二贵强抹眼泪,哽咽痛苦。

他小心翼翼左右看向外面,而后将陆正与赵福生请入府中。

这才关上大门,将青云镇发生的变故娓娓道来。

原来在两年前,青云镇来个只过路的乌龟精。

此龟污了全镇水源,同时又有进人梦中吸食精气神的诡异能力。

青云镇全面封锁,只进不出。

百姓苦不堪言,逃又逃不走,打又打不过,只能坐困一地,慢性死亡。

陆府倾尽家产,尽全力救助镇民,却也杯水车薪。

随着镇民死亡的人数越来越多,陆正的爹娘决定亲自找乌龟精谈一谈。

看看能否有办法送走这尊瘟神。

乌龟精要求陆府出钱为它加盖一尊金身神像,所有镇民每日都要焚香供奉,虔诚跪拜。

这显然是要坐侵神像,自封野神,打上香火的主意。

陆正的爹娘为保镇民,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谁料中途有一位过路的道士看出端倪。

他告诫万不可顺着乌龟精的意愿去盖什么神像。

否则青云镇世世代代都要做这龟妖的奴隶,永远不得解脱。

这道士说完,第二天就去找乌龟精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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