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畅始终跟在二人身后不远不近的位置跟着。
大雪的天气，街不见半个人影安静极了。
刚才二人的对话，也被舒畅听了个清清楚楚。
见前面的板车停了下来，舒畅往四周打量了一下。
顿时就在脑海中找到了相关的记忆，原来这里是恭俭胡同。
此时皮凤山已经开始往下卸粮食了，直到最后板车剩下两袋大米他才停下了来。
“小五呀，今天晚也辛苦你了！我这个做长辈的自然不能让你白忙乎，这两袋大米就当作酬劳你拿回去吧！”
“皮爷！您看这事儿闹的，平日里您老就一直照顾着我，我怎么还能要您的......”
纳五的话仅仅是说了一半，就给皮凤山摆手打断了。
“时候也不早了，把大米快点儿拿回去吧，这年头大家肚子里都是缺食儿的！”
说完他就转身敲也敲四合院儿的大门。
紧接着大门一开，一个中年人从里面匆匆的走了出来。
“爹，您可回来了！这么大年纪了又是一个大雪天，早说我陪您去了......”
“少废话，快点往里面搬粮食！”
“唉！”
见人家父子俩热火朝天的往院子里搬大米，没有半点儿要请他进屋儿的意思。
纳五也只好独子拉着板车继续往前走。
看着前面的板车，舒畅眼神中尽是冰冷之色。
又过了一个路口儿，板儿车再次进了一条胡同。
对于这条胡同，舒畅也是熟悉的，这里叫油漆作胡同。
最后纳五拉着板车在一个大杂院儿前停了下来。
将板车就这么往路边一放，他扛着米袋子就走了进去。
看着这个比自己住的那个四合院儿还破的院子，舒畅的眼神明灭不定了好一会儿，最终他还是离开了这里。
就在这一路，他无数次想掏出那把毛瑟手枪直接给这个纳五来一下。
舒畅有种感觉，留着这个家伙在世界早晚是个祸害！
对法律的敬畏，还是让他没有动手。
不过即便如此，他心中也是暗暗的下定决心。
只要这个纳五真的不死心，到时候他也绝对不能妇人之仁。
...
雪依然在下着，且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再次回到家已经将近凌晨四点了。
这一晚在外面跑，可算是把他给冻的够呛。
给蜂窝煤炉子添了新煤，又将炉门给彻底打开了。
很快房间里变的暖和了起来。
三下两下脱掉了身的衣服，便钻进了被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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