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的话可谓是石破天惊,祭司死了?这令原本来打探祭司住所的二人怔了一下。

祭司死了,做了噩梦,一瘸一拐去投河自尽了。

老奶奶轻描淡写说道:“死了也算是解脱吧,造了半辈子孽,不像村子里其他的年轻后生,跟着遭罪。”

江鲤沉默了,但紧接着,她又想起一个致命的问题,便脱口而出地说道:“乡里的祭司死了,那是谁主持把乡里的牲畜投进河里的?”

老奶奶平淡道:“吓破了胆,怎么吃进来的,怎么吐出去。”

江鲤不解,见老奶奶并没有什么不耐烦,便又问道:“我不太明白。”

“哦,你不用明白,这里穷,交通不好,什么也不好,民风呢也不淳朴,乡下是这样的,这是他们罪有应得的,你们是县里来查案的,你们想知道什么,我跟你们说,我年纪大了,半条腿踏进棺材了,也不知道死了还有没有人给我收尸,我不怕得罪谁,你们问吧,调查清楚了,就走吧,别在这里逗留了,这里的事情和你们没关系,怕走晚了,牵连你们。”

老奶奶话里的语气很平淡。

江鲤心中砰砰跳动,她等的就是这句话。

林孤生则在一旁使劲给江鲤使眼色。

江鲤深吸一口气,便没有开门见山问自己想问的问题,“老太太,你就一个人吗?你没有孩子什么的吗?”

老奶奶却不说话。

见状,江鲤也猜测到可能这个话题刺痛了老奶奶什么藏在心底的秘密,便也不再多问,说道:“老亭长在乡里为人怎么样?”

老奶奶:“心肠好,一心帮助村民扶贫,是个好人。”

江鲤:“村民和老亭长之间的关系怎么样?没有什么隔阂吧?”

老奶奶:“没有,村民很敬重他,爱戴他。”

江鲤低头思索片刻,“你之前说,‘怎么吃进来的,怎么吐出去’是什么意思,这和村民把牲畜给投河里了有什么关系吗?我不太明白。”

老奶奶:“喂了河里的怪物,村里的牲畜是老亭长的女婿的,全部都是,挨家挨户的都是,没有例外,现在老亭长的女婿来索命来了,可不就是怎么吃进来的,怎么吐出去?”

江鲤:“???”

林孤生:“???”

二人同时懵了。

老亭长的女婿……

河里的怪物?河里有什么怪物?

按理说,有李上阳和捕头亲自下水探查,有没有怪物自然无所遁形,但现在老奶奶却一口咬定河里有怪物。

原本,这一切都只是江鲤和林孤生的猜测,只是调查的一条线索,江鲤正寻思着该怎么引诱老奶奶套她的话,没想到,老奶奶就这么直白说出来了?

江鲤平复心情,故作迟疑:“我不太明白。”

老奶奶自嘲一笑,说道:“我给你解释解释吧。”

江鲤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老奶奶:

“花梨乡很贫穷,老亭长一直在为花梨乡两村脱贫攻坚做努力。”

“但是这里的人,没读过书,思想固化,只顾得眼前利益,不计较长久的将来。”

“老亭长在这里付出了全部的青春和鲜血,劳碌了几十年,想尽了办法,但依旧没有用,种过果子,栽过玉米,养过牛羊……但是这里太贫瘠了,没用,一切都没用。”

“时间久了,老亭长接到了升迁的调令,他可以走了,他却没走,他的妻子走了,就这样,他一个人带着女儿留在了这里。”

“他的女儿生的很好看,弯月眉,大眼睛,人也聪明,读书识字,样样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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