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尖嘴利!”
“巧舌如簧!”
这时。
后堂之中,听到苏怀之语的朱元璋,愤恨的怒骂几句。
朱允炆更是听得心惊肉跳。
这一通审问。
怎么百官全都不说话。
让这小子冒出一句又一句的惊心之语。
而且。
对方的话,明显还没说完。
朱允炆看向一旁的皇爷爷。
发现后者已经重新坐定,但呼吸却明显粗重了起来。
苏怀所言。
却让他一时半会儿,真的找不到反驳的地方。
毕竟!
秦王在当地的所作所为,老三晋王也有类似的纵马分尸的残忍手段……
这些年来。
光是宗人府汇报的……
藩王在当地胡作为非的案情,大大小小近乎每年都有数十次。
苏怀所说的,不在未来。
而就在当下!
……
而这时。
百官已经有些麻了!
詹徽头疼无比的看向苏怀。
后者说出来的这些,他们又何尝不知道。
但是。
今天因为立场的问题。
他是案犯!
他们才是主审!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尽快让其认罪。
皇爷就在后面听着。
再继续让此人说出更多,陛下积蓄越多的怒火,就要发泄在他们的身。
“苏怀!”
“你小小年纪,言语之间,却尽是猜疑和恐吓。”
“你之所言,不过是偶尔的藩王所为。”
“况且,藩王犯错,自有宗人府惩处。”
“相比之下,你这鸣冤书,以及刚才所言,就是坐实了祸乱君臣之嫌,让陛下父子猜忌。”
“罪不可恕!”
苏怀听到这些。
不由得诧异的张开眼睛,心底却微微一叹。
实话说。
刚才他所言所行,其实已经因为第一次引出来的“太子离世”……生怕造成更大的影响。
以至于自己再次被发往“监斩台”。
所以。
他还是故意压着,融合“海瑞”之后的情绪发挥。
而要知道。
他所说的一些情况,也是在靖难成功后,朱棣削了一次藩,将藩王的军权全部收回的缘故。
换言之。
刚才所言的藩王问题,自己其实尽量往小了说。
只说了藩王压迫百姓,侵吞田产。
并没有说。
在洪武年代这个“背景”下,藩王本身存在最大的问题!
其实就是……造反!
当然。
现在是洪武二十六年,五年之后。
尚在北境北平府的燕王殿下朱棣,就会给这大明群臣,一次最为生动的课!
靖难四年,生灵涂炭!
只是那时。
洪武老爷子肯定看不到了。
而眼下。
面对这詹徽的施压。
苏怀索性彻底放开,海瑞人物的“针锋相对”!
来一次最为痛快的……舌战群儒!
“詹大人说,这是藩王的偶尔犯错?”
“呵!”
“詹大人,敢问秦王所犯之错,这些年来大大小小怕是累计了数十次。”
“而里面,就说最小的一次,也是凌虐府邸宫女。”
“至于晋王……纵马分尸、车裂家仆!”
“这等惨无人道之错,詹大人说是偶尔?”
闻言。
詹徽老脸一红。
旁边的杨靖则开口道:“詹大人的意思,是藩王之错,朝廷也管不到。”
“能管到的,只有宗人府。”
苏怀紧跟着说道:“那这就是大明的错!”
“藩王一、手握兵权!”
“二、有超规格、且无限制的岁俸!”
“三、藩王宗室犯法,却不归大明律管,只能由宗人府管辖。”
“可宗人府本来就是皇室任职,让左手管右手?”
“这就怪不得秦王屡次三番犯禁,却还能在西安府胡作非为!”
放开海瑞人物模板之后。
超过百分之五十的契合度。
这一刻。
苏怀只觉得,自己的情绪,似乎处于一种“极其激动”的状态。
所言所行,更是丝毫不再顾忌!
“那我这《鸣冤书》中,所言又有何错?”
“从到下,这是大明的根本之法出了问题!”
这一刻。
百官没有说话。
甚至,齐泰和黄子澄,也没有言语。
平心而论!
其实……
他们又何尝不想收回藩王的权力。
但是……之前提出过这些问题的,早已经被洪武陛下给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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