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顺着徐辉祖的鬓角往下流。

昨天跟老二在书房说过话,今天就被皇宣召。

他已经跪了一个时辰,期间皇或与丞相沟通事务,或吃点点心。

总归将他晾在一旁。

“魏国公怎么还跪着,快起来。”

“瞧朕,刚登大位,一堆的事儿,都忙忘了。”

“你不会怪朕吧。”

徐辉祖恭敬地向他行礼:“臣不敢。”

这时,朱允熥又说:“魏国公不要太紧张,朕今天叫你来,就是想跟你话话家常。”

“魏国公的妹妹还是朕的四婶呢,咱们算起来也是亲戚。”

徐辉祖本就没抬起来的头垂的更深了。

这时候提到燕王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果然,朱允熥话锋一转。

“皇爷爷在位的时候就常常跟我们说,徐家兄弟姐妹们关系好。”

朱允熥自顾自说着:“朕那时就十分羡慕。朕从小就处不好兄弟关系。”

好像十分烦恼。

“魏国公有什么诀窍教教朕吗?”

“怎么才能让弟弟,身处千里以外,却不顾皇命也要八百里加急给长姐送家书。”

朱允熥淡声说着让徐辉祖心惊胆战的话。

皇每说一个字,他的眼神中就多一分惶恐:“臣……臣绝无谋逆之心皇。”

他甚至顾不想,到底是哪个弟弟的行动,触及了皇的底线,连忙辩解道:“这许是……许是他们姐弟玩闹……”

“可朕听说,燕王已经联络其余藩王了。”

“这燕王的准备时间,是不是有点太充裕了。”

“朕年幼,很多东西都还不懂,中山王曾是太傅,皇爷爷不止一次夸奖魏国公有乃夫之风?”

“可以给朕解惑吗?”

皇十分好说话,可徐辉祖完全不敢放松下来,接连的信息轰炸的他有些如同惊弓之鸟。

朱允熥说燕王朱棣已经联络其余藩王了不是假话。

燕王那个人,拧巴的很。

明明想造反,沙盘的地图就没绿过。

可偏偏又想师出有名,想站在大义。

那他绕过谁都不能绕过执宗人令的秦王朱樉。

哪怕他再怎么忌惮朱樉如今嫡长子的身份。

他都要忍气吞声的请兄长共同商议。

朱允熥都知道徐增寿往外传消息了,怎么也没心大到放任不管。

可以说从徐增寿落笔写信的那一刻起,他就在朱允熥的监视之下。

可能是徐辉祖久久不曾答话,让朱允熥耐心耗尽。

冰冷的眼神从他身刮过,将桌的奏折重重摔到徐辉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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