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光启朝京营校场方向看了看道:“陛下说了,办讲武堂不能光有老将坐堂当先生,还得有管新武监的优秀青年武官,都说京营武备松弛,我现在每天来这里就是想看看还有没有还坚持操练的武将,我就不相信诺大的京营,全都是不习操练的武官。”
孙承宗听后笑了起来:“京营武官中有没有还勤于操练武备的我不知道,但在我国子监里,我倒发现一举监天天练习骑射之术,说是东虏乃将来大患,欲报效国家之士当不忘君子六艺,以备将来为君王沙场点兵!”
徐光启听后大惊:“是吗,此举子倒是个人物,叫什么名字,徐某倒想认识认识!”
孙承宗笑道:“卢象升,字建斗,南直隶常州宜兴人!改日,我带他来见你就是!”
徐光启听后更为惊讶:“还是我南直隶的,这更稀奇了,如今天下士子尤其是江南士子多爱红妆,涂脂抹粉,惺惺作态如女子样,阴柔至极,倒是没想到南方士子中还有这类异数。”
“你自己不也是异数吗,整日和那些西洋人打交道,什么几何、枪炮、日心之说,我就不明白,这些西洋之学真比东林诸公所论更利于我中华?”
孙承宗说着就质问起徐光启来。
徐光启则忙摆手道:“我不跟你逞口舌之争,你们自己都说了要声声入耳,我徐光启听一些外夷之声,也没什么吧。”
孙承宗见此只好偃旗息鼓:“行,我们不争这些,我们就看看这些京营的武备,当今兵部尚书是张鹤鸣,此人一心都在辽事,常催促辽东经略熊廷弼尽快解决东虏,只怕从未管过京营,如今京营这些武官越发懒怠了,这都要日晒三干了,也没个操练的。”
徐光启同孙承宗一样,看向京营校场的方向,说道:“辽东之事十分复杂,表面只是剿东虏,事实许多辽地军镇都怀有自己的心思,熊廷弼不过一文臣,指挥不动谁,拿什么进剿,张鹤鸣跟石星一样,只知道替朝廷省钱,却不知道前方有前方的难处。”
说着,徐光启就露出了失望之色:“得了,今日又白来了,没个勤于操练的武官!”
但就在徐光启话刚一落的时候,前方传来山岗林子里就传来整齐了的喊杀声。
徐光启忙站了起来。
孙承宗也忙站了起来。
两人只看见金色艳阳下,一排明军正穿着粗布箭袖衣在整齐的跑步。
这让两人不禁相视一笑。
“这次没白来!”
孙承宗先笑着说了一句。
而徐光启这时候突然一拍桌子:“来人!”
这时候,徐光启的随身护卫忙走了来:“老爷有何吩咐?”
徐光启则道:“持本老爷禀帖,去请营中操练士兵的主官来!就说本老爷有请!”
半个时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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