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是刚从重光精神病院逃出来吧?”
方禹此话一出,里昂内心彻底崩溃。
连自己从什么地方来的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看来,今天是遇高人了。
可是单从外表来看,除了模样帅气、轮廓分明、身形挺拔、双目自信如炬以外。
分明就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甚至比自己还年轻好几岁的小伙子啊!
若是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头,有这般本事也就罢了。
在里昂印象中,能够凭自身道行轻易制服住诡魂的,只有一个人。
那便是小时候的邻居——求叔。
求叔本名何应求。
在里昂儿时记忆中,何应求对付诡怪的手段了得。
香江多少凶魂恶诡都命丧其手。
小时候自己还曾经想拜何应求为师,可惜被家人所阻拦。
何应求也曾亲口告诉过里昂。
守正辟邪这行当,杀孽太重,若不是历代传承的家族子弟,切勿轻易踏入这一行。
即使有祖宗庇护,何应求自己也在从业十几年后,因受业障反噬,身体每况愈下,大不如从前。
最终,他不得不放弃斩妖除魔这条道。
转而被一家顶级私立医院聘用,专门负责一些特殊古怪的疑难杂症。
而里昂自己,则是一心想要与恶诡争斗。
所以在求叔那讨了许多能够对付普通诡怪的物件。
比如那盆可以追踪诡魂踪迹的百合花,就是其中之一。
当然,还学到了一些基础的实用方法。
许多年过去,让里昂牢记在心的便是——
打诡要用巧克力,抓诡要用保鲜膜。
想要看到诡,则需要用到牛眼泪。
不过,这些都需要客观物品的辅助。
真正能够降服诡怪的道术法咒之类的本领,何应求却是一招未授。
里昂知道,求叔是在保护自己。
自从被关进了精神病院,他许久没有再见过以往的熟人,包括求叔。
今晚,要不是百合花反应剧烈,里昂也不会冒着被电击的风险,偷跑出来。
跟诡魂作乱伤及无辜比起来,自己挨一顿电击简直不算什么。
只要能救下该救的人,便是值得的。
说起来,里昂一次见到求叔,已经是五年前的事情了。
现在的求叔,恐怕也是花甲之年。
而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年轻人,最多也就20出头的模样。
但他刚才空手将老妪诡魂逼出小孩体内的手段,恐怕连求叔也不能做到如此易如反掌。
...
里昂木讷的点点头。
在方禹面前,他生不出半点隐瞒的念头。
“你好,我叫方禹。”
方禹淡淡笑道,向里昂伸出一只手来。
见状,里昂赶紧伸手回应。
“方先生,请问......有何指教?”
里昂意识到,以方禹的本事,肯定早就注意到躲在暗处的自己。
老妪离开前一直没有揭穿他,想必是有事相告。
“你将所有诡怪统统视之为敌,可刚才候老太的话,你应该也听得很清楚了吧?”
“不过有时候,人心比诡怪更为可怕、更加残忍。”
“或许有一些诡怪之所以不能坦然离开人世,并非它们生性凶残,想要在世间作乱,而是因为怨念太深,根本无法得以投胎转世。”
“所以,只要帮它们消除了怨念,它们自然就会离开。”
方禹不疾不徐的诉说着。
“我知道了,那具体该如何做呢?方先生。”
“很简单,如此这般......”
方禹将心头的计划,一五一十的说出。
认真听完,里昂却似乎还有些不太明白。
“他要是不相信我的话怎么办?”
“信与不信都不重要,只要让他知道,事就成了。”
“啊?”里昂更加不能理解了。
“现在我告诉你,别去想大象,你会想到什么?”方禹反问。
闻言,里昂呆住了。
半天才喃喃从口中挤出两个字:“大象......”
片刻后,身披黑色风衣的里昂从配电房走出来。
在他怀中,还抱着一名失去意识的小男孩。
......
与此同时。
在云华臺9楼16号房间中。
李氏夫妇、卢队长三人,正坐立不安的守在电话旁。
“你没听错?不会真的是你娘吧?”
卢队长半信半疑的问道。
“不是开了免提吗?我娘生前又不是没跟你讲过话。”
“呃......”
卢队长咽了一口唾沫,楞了半晌才故作镇定的说道:
“再等等,看它还打不打来。”
业主孩子走丢了。
作为云华臺的保安队长,他是难逃干系的。
如果处理得不好,这份来之不易的肥差恐怕就会丢掉。
可问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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