漼时宜年方十八,昨日她刚过了生辰,就被家里母亲催促,分别前往北岳、西州,行拜师礼。

漼时宜已经在马车坐了十天。离北岳境地还有三天的路程。

哥哥漼风骑着马从后面跟。

“时宜,这里黄沙漫天,真不知道这北岳王怎么在这里生活的。”

时宜开口说不了话,用手势给哥哥比划道。

“哥,你可别胡说。北岳王是我大师父。”

“我哪里胡说了,我就是奇怪。全天底下人都说北羽南辰,都是天下最美的男子。这西州有山有水,还能理解。这北岳全是黄沙,这北岳王怎么能生的这么俊美的。”

时宜一笑。

又两只手比划道:“哥,你管的可真宽。我就听说过,北方男儿多好汉。北岳王英雄气概,一点不奇怪。”

漼风看着自己的妹妹,一点办法也没有。

“好好好,我妹妹说的都对。你坐好了啊,我们这是要赶路了,这大师父拜见完,我们可是还要去西州拜见小南辰王,就是你的二师父。”

“啧啧啧……时宜啊,你的师父可真多。而且都是牛人啊!”

漼风骑着马在前面,妹妹漼时宜的马车跟在后面。

另外还有十名随从侍卫。

终于远远的看到一处驿站。驿站是官方给来往官差休息喂马的地方。

驿站边有个酒家,那肯定是老百姓开的店了。

漼风下马,安顿好马匹,带着妹妹进入酒家。

“店家,两壶绿蚁酒。一盘牛肉,两碗阳春面。”

“好嘞,客官稍等。”

就在这时。酒家外面突然进来二十几名大汉。商人打扮,但是看起来不像商人。

时宜赶紧给哥哥漼风比划手势,意思是,这些人一看就是练刀的,早点吃完早点离开。

二十几名大汉一坐下,一直朝着漼时宜这一桌看来看去。

漼风气不过,但是都被漼时宜拉住了。对方凶神恶煞的,还是不要惹事。

漼时宜和漼风赶紧吃完,准备起身离去。

未成想,直接被一把大刀拦住了去路。

“看两位的装饰打扮,还有外面马车的漼字,你们是中州漼氏?”

漼风和漼时宜没有说话,对方显然来者不善。

“大哥,这两位如果是漼氏的子女,我们抓他们回大梁,岂不是大功一件。”

为首的那位大哥使了使眼色,他们把刀子收了起来。

漼时宜和漼风尽快带着随从离去。

“大哥,为何放他们走。”

“这里是官驿,不能明目张胆。况且现在大梁和中州休战。等会儿,二杆,你带十人去捉拿两人,直接偷偷带回大梁。”

“另外十人,跟我去西州,带萧晏二皇子回家。好好的皇子不做,非要出家。真是的。”

……

“时宜,坐好了。他们肯定会追来。”

“这帮人就是大梁军,没想到偷偷潜入了中州。”

“还有一天时间,我们就到北境。北岳王那里,没有梁人敢来!驾!驾!驾!”

一个时辰不到。

漼风他们在越过一个大的沙丘的时候。

突然,前方的地平线出来了部分骑兵。

还没等漼风反应过来,一支箭就飞了过来。

“咻咻咻……”

漼风和漼时宜的边,很多随从侍卫都被射死。

漼风握着剑守在妹妹马车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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