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衍站在大门前,清落身影懒散地靠在木质拱门前,指尖的打火机燃起蓝紫色火焰,在他手上随心所欲换着花样转动。

锐利警惕的目光落在小院围栏灌丛中的一男一女,只觉得自己绿帽子三丈高。

他和明姝这日子中,这女人对她笑的次数屈指可数,只有在有求于他的时候才会笑脸相迎。

假的要死。

明姝眼尾低落,不经意间将林淮衍的一举一动收进眼底,她未施粉黛,素净的小脸上一改往日的明艳,乖巧白净的像只落入森林的精灵。

“有空吗?请你吃顿饭赔罪,昨天惊到你了。”

明姝昨天借位假亲姜泽樾,这男人纯得不行,如果是装的,这段位太高了。

昨日恍惚间从他身上看到了林淮衍青涩懵懂时被她撩的面红耳赤。

明姝现在想来甚至有点意犹未尽。

“今天晚上?明天我要出差了。”

姜泽樾抬手,忍着厌恶拂去明姝头顶的枯叶,随后指着门口靠着的林淮衍,说出的话似纯似茶:“惹你老公不高兴了?”

明姝回头,狡黠冷静的坚毅目光落到林淮衍那张臭的不行的脸上,唇角微扬,“炮友,没名没份的,不是老公,也不是男朋友。”

她声线刺耳,起高的音调一字一句丝毫不差地落入林淮衍耳中。

他黑寂的瞳孔中覆辙枯枝船板,好似大风过境一片残骸后的孤冷。

他抬脚进了屋,将手中的打火机随手扔在地上,报复地纵火焚烧。

明姝瞳孔骤缩,提起裙摆跑上阶梯,惊慌失措又气急败坏:“林淮衍,你这个疯子!”

她跨步而跃,薄底细带拖鞋刚要踩上去,姜泽樾长脚一迈,在她之前将火苗踩灭。

明姝眼睛通红,气得双肩耸动,一口气堵在胸腔,窒息感将她笼罩。

明姝小时候不听话被关在阁楼,老家是那种木质结构的房屋,过年时烟花四起,溅落的火星子将她阁楼点燃,熊熊火焰中,她差点就在那场意外中窒息而死。

所以,现在对起火意外应激性严重。

她瞳孔涣散,摇摇欲坠中被姜泽樾接住。

姜泽樾不动声色收紧拳头,避免与明姝有过分亲密的接触。

“还说不是你男朋友,吃醋了他,要不我去帮你解释一下?”

姜泽樾乐其所见,压抑着幸灾乐祸,温和的双眸尽是善解人意和对明姝的关怀。

徐徐图之,才能彻底解决。

“不用,晚点我叫你,你先回去吧。”

明姝脸色很不好看,她死死咬住下唇,血色尽无。

太过分了!林淮衍!欺人太甚!

明姝不管姜泽樾,拂开他的手,脚步虚浮进了家,空无一人。

她上楼,脚步一顿,停在与林淮衍四步台阶的距离。

林淮衍那眼神像会吃人一样,漆黑中似能窥视人心,明姝被他盯的双腿发颤,心底发毛。

烟蒂落了一地,周身全是散落的烟灰。

“结束了?怎么不接个吻告个别?”

林淮衍的话酸的冒泡,他对那个吻耿耿于怀,因为那是明姝主动亲的。

他阴鸷的眸子锁紧明姝红润的嘴唇,一字一句讥讽地像冬日的厉风,刮的人脸生疼。

明姝扬起脸,一副不愿多与他说话的烦闷。

她抬脚欲从一旁上去,刚路过林淮衍的时候,小巧的足被他抓在手心,余温烫得她一颤。

明姝被死死被按在楼梯上,林淮衍大手一扯,她整个人向后仰,惊呼中落入男人腿上,后背冷汗涔涔,她差一点以为自己要从楼梯上滚下去了。

“不说话?沉默就是遗憾刚才没采纳我的意见了?”

林淮衍更进一步,步步紧逼,视线侵略十足地在她吓得苍白的脸上逡巡。

他俯身,被明姝侧脸躲过。

倏然,林淮衍猛地虎口朝上,以将近屈辱的姿势逼迫她仰头,冷色肤调的长颈渐起绯红。

明姝特别讨厌林淮衍这样,自作主张,不计后果。

不惧男人的眼神,她双手握着男人的手腕,试图将他手拉下,“林淮衍,你有完没完?能不能别无理取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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