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定了。刚才进来的路上我看有个铺子里有卖铃儿的,我看好一个这么大、银色刻着小花纹的……算了,我自己去买。你放心,买了铃我就回来。”
走出客栈,望月看见街角站立着一名全身着白的男子,横吹着一只短笛,声音却低的出奇,自己与他相距不远,却只隐约听到一点声音。
望月只道是初练,也不在意,只是见此人全身衣着白得异常,又不像孝服,不由多看了一眼。走过不多远又见四名青衣轿夫守着一顶轿子,心道这里怪事真不少。
轿子不停在门口或院里,却停在大街上。这时已走到那家店铺前,便向掌柜道,“叨扰老师傅,买个铃铛。”
掌柜年纪六十开外,半眯着眼老气横秋,见望月指的正是柜台里最里边那个铃儿,便道,“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
望月当他没听清,加大声音道,“老掌柜,我要这个铃铛,多少钱?”
掌柜奇道,“纵使相逢应不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望月又好气又好笑,心想这人不但耳神不好,还喜欢吊书袋。明明是两首诗,也能硬拼到一起。当下也懒得说破,掏出一小锭银子拍在柜台上,指指那个铃铛。掌柜叹道。
“客人既非我道中人,何必非要买这一个,小店里还有金铃铜铃,你看这个紫金玲如何”
望月眨眨眼睛道,“我就要那个,请开个价吧。”
掌柜取过铃铛道,“客人非要做这笔买卖,小老儿也不能拦着。只是生死有命,福祸难料,公子路上若遇到什么稀奇古怪之事,把这铃儿抛掉就好。天下之事莫过于一个缘字,客人既与此物有缘,小老儿不敢收分文。”
望月喜道,“谢谢您啦。”
一路把玩着回到客栈,拐角处已不见那白衣笛手。一进客栈便感觉气氛不对,只见七八个劲装汉子环围在自己隔壁房间门前,店家却不见踪迹、也看不见其他客人。
一名玄衣青年向门内拱手道,“尊主听闻婆婆大驾光临,命我等在此相迎,恭请婆婆到府一叙。”
房内一中年女声应道,“至尊自己怎么不来?”
望月心里暗暗吃惊,玄衣男子口中的“尊主”莫非是“武林至尊”?这女人在武林城里敢这样说话,胆子真是不小。
玄衣男子赔笑道,“尊主听闻婆婆到临,喜不自禁,本要亲自前来,但俗务缠身,特命我等好生恭迎。另备了上等酒菜果肴,只盼婆婆届时大驾光临。”
婆婆道,“难得至尊还记得老身喜好,不知这酒是竹叶青,还是女儿红?”
望月听婆婆语气大变,心道,“原来是个女酒鬼。”
见不过是故人相请,与己无关,便要从那些人间穿过。
玄衣男子忙道,“都有,都有,都是二十年的佳酿,还有……”
婆婆打断道,“老身上了岁数,腿脚不便,烦请来扶一下。”
玄衣男子身后两人忙进去搀扶,婆婆道,“那包袱里是要拿给至尊的,别忘了带上。”
玄衣男子答应着忙进来,手还没碰到包袱,婆婆双掌一翻,先进来的两名汉字被直击飞出去,玄衣男子一愣之下应变神速,立即后跃,饶是这样左胸还是中了一指,惊疑道,“你……”
婆婆沉声道,“至尊与我相交十数载,岂不知我滴酒不沾。我们早有约定,他到百花谷,我来武林城,对方若不亲身迎接,便是有诈。你们几个跳梁小丑,也敢冒充至尊亲使,难道是欺武林城中无人了吗?你刚才中的‘花间指’也不是什么狠毒招数,不过三日内不能运气罢了。速速离去,下次老身可不水果这么客气了!”
骑在马上的两名骑士挥刀砍来,被打下马的那人展开地堂剑法,张飞挡在望月身前,刚才在房间中身形受制,此时无拘无束,将杖法如行云流水般施展开来,不过三招已将使剑那人击伤。
她手中紫琼杖是山间古玉所做,世间无二,颜色朱中带紫,平常刀剑碰上立断。婆婆打倒一人后毫不停歇,一把“百花神针”掷出,一骑士面部中针,哀叫一声跌下马来。
剩下那人见状不妙,弃马扑向望月,张飞叫道“小心被点穴——”话犹未落望月身上天突、紫宫两处穴道中指,这两处前身穴位原本一旦受制,人便水果立时周身酸软无力。
但望月却若无其事。张飞忌讳那人胁望月做人质,忙一杖挥去将他手里长剑击断,一股黑雾从短剑处散出,望月躲闪不及,一呛之下立即瘫倒在地。
张飞闭气掷出百花神针制住他穴道。待黑雾散去,一杖打断他腿骨,喝道“快把解药交出来!”
那人痛的冷汗如雨,哀告道“奶奶饶命,这药……这剑不是小人的……”
张飞闻言大吃一惊,搜遍他全身,果然不见解药踪迹。又看那柄残剑,样式甚是普通,若被人掉包确是难以发觉。
见望月中毒后面如金纸,赶紧撬起她牙关,将一包“百花归心散”纳入口中。喝问那人道,“你从哪听所《凤文秘录》!”
那人疼的满头大汗道,“昨天在路上,我听同住的客人说起,《凤文秘录》在一白衣公子手上,描述的和这位公子一模一样……”
张飞道,“他还看过你的剑,是不是?紫琼杖下不杀你这种宵小之徒,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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