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长老很难说自己的脸色如何。
他的脑子里只在想一个问题：你特么在逗我！
陆吟儿是自己的弟子，自己清楚的很。这小丫头虽然天赋不错，但为人比较懒散，别说教徒弟了，自己对流程的把握都不一定了如指掌。
可看沈寂的表现，虽然前两次明显是经验不足，但第三次已经到了陆吟儿前两个月的程度。
昨天刚学的？
才不过学了仅仅一天？
你就算是绝世天才，也绝不可能！
可惜问题是，沈寂还真是昨天从陆吟儿那学的炼丹。系统给了他基础炼丹术入门的技能，但炼丹的细节流程、聚气丹的炼制方法，他刚刚都是在模仿陆吟儿昨日的动作。
算是跟她学的也一点没错。
两人各自心绪不定，沈寂炉里的丹却快要完成了。
“丹中俗手：在炼制自己修为同级丹药时，每三次完整流程的炼制，至少成功一次。”
不论是自己的水平到位，还是天赋作用。
这次成丹，水到渠成。
“开！”
对着炉盖一拍，炉口大开，聚气丹从中飞跃而出。
圆润、温和、灵气充裕。
“这颗聚气丹的质量，大概算是中等偏上了。”之前的师兄皱着眉，“他刚刚肯定是在胡言乱语，没有人能够在刚刚学习炼丹之时，炼出这种品质的丹药来。”
有天才能够在初接触炼丹时便有成效，却也不可能一步踏到这种地步。
至少在他的经验里，不存在。
就算是在三长老的多年经验之中，也很少听到过这种奇闻异事。
其他师兄弟都在窃窃私语，却没有发表评论。他们不懂炼丹，已经失去了评论的资格。
“三长老，请看。”沈寂恭谨地将丹递给三长老，“我的炼丹之术，是否还算是勉强能与陆师妹进行交流？”
表面恭恭敬敬，实则一身反骨。
沈寂现在就是想看三长老黢黑的脸。
之前是他对自己发火，现在可是长老自己丢人了。
“……”三长老盯着圆滚滚的丹药，又看了看沈寂满是笑意的脸。
生生止住了抽他一个大耳刮子的欲望。
身份，身份。
不能对本宗弟子无故发火。
虽然现在确实很丢人，但还是要保持微笑。
要让别人觉得，自己是在提点后辈。
微笑着，“你果真是昨天刚学的炼丹？”
沈寂狠狠点头。
“天才吗？”三长老沉吟道，“可老夫总觉得自己受骗了。”
您直觉真准。
“罢了，若你真是个天才，那老夫不仅不罚你，还要给你个机会。”
“反倒如果你敢骗我，那这个机会可就不怎么好了。”
三长老把丹药丢回给了沈寂，“明天，等宗里通知吧。”
“放心，但凡你真有那个实力的话，绝对是一个最好的消息。”
转身就走。
再待下去容易丢失一些东西。
比如更多的脸。
沈寂一脸茫然地接过丹药。
没了？
感觉没装舒服啊！
而且三长老所说的“机会”，到底又是些什么？
任务完成，没给什么实质奖励就算了，反倒是留了个悬念就跑。
不地道。
三长老离开了，一群师兄弟却极其无语地守在原地。
“就这？”
“亏了亏了，早知道这么虎头蛇尾，就该回去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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