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没有声音,马邵也不客气,推门便进。

刚才他已经把徐盈盈得罪了个干净,也不在乎这时候失礼一点,就等着看那徐盈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门后光线昏暗,徐盈盈背对着他睡在床榻上,百合在旁边小心地打扫。似乎一切如常。

马邵问道:“徐姑娘可还需要大夫来看?”

声音越过了那些脆弱的烛火,光颤抖起来。

徐盈盈依然背对着他,手捂住嘴,似乎打了一个很轻的哈欠。

“唔……马管事?”

这声音一出来,便是有鬼。

徐盈盈何曾语气如此娇柔地跟他说过话?

何况刚才他还在外面听见徐盈盈冲百合颐指气使呢!

马邵暗笑,面上却不动声色道:“正是小人。”

“怎么这时候来了?我才睡下。”

“若无事,小的便退——”

“不必!”徐盈盈慌忙出言拦住他,语气不小心泄露了一点凌厉。

百合在旁边捂着嘴,咳嗽一声。像是被地上扫的灰尘呛了。

马邵脚步一顿。

都如此了,徐盈盈仍然没有转过去,还背对着他,佯作态度温和:“我有事,马管事替我把椅子上挂的手帕取来,我擦擦脸就起。”

徐盈盈这副样子明显不自然。

马邵朝椅子上挂的那块白布望了一眼,倒是没瞧出什么特别。

然而他总觉得有鬼,偏就不肯让徐盈盈如意,双脚始终定定地站在原地。

“徐姑娘为何不叫百合姑娘去取?小的再怎么说也是一男子,实在不太方便。”

徐盈盈似乎早就料到了他会这么说,顿了顿。

就听百合笑道:“麻烦管事了,姑娘这是听着我在洒扫,知道我手上不干净呢。”

徐盈盈也是笑了一声。

“马管事,没什么不方便的,拿一块手帕而已。再说了,我这里也没别人会来了。”

说到句末,语气轻了下去,似有委屈哀愁之意。

这声听在旁的许多男人耳里,恐怕不由得怜爱起徐盈盈来。俊俏的马邵却面色淡淡。

这主仆俩一唱一和地,真当他是傻子了!多年来引诱他的姑娘无数,还从没成功的。

说到这里了,也再没有别的推辞,就道:“那就请恕小的无礼了。”

他径直走到那椅子边上,将手帕抓起,要递过去。

触手面料绵软光滑,倒是比一般的帕子料子好。

马邵心念一动,但光线昏暗,分辨不清什么。

把帕子刚刚递到徐盈盈手里时,无事发生。

他还能轻松一瞥她中衣下晶莹的肌肤。

“啊!你……登徒子!”

徐盈盈迟疑片刻,翻身一瞧,就嗔怒着将手里握的帕子扔了出去:“那是我的肚兜!”

肚兜?

马邵截住了帕子,定睛一看,那“帕子”形状,好像的确与寻常擦手的手帕不同。

下角呈圆弧形,绣着一个“柒”字,上面还扎了两根系得极紧的系带。

若不是系得这么紧叠放在肚兜后面,他一早就能发现这不是手帕。

这时候,百合慌慌张张地跪下了。

“奴婢什么都没看到。”

百合若不说这话还好。

话音一落,屋内氛围顿时暧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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