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桓被刘子业绕烦了,斥骂道:
“给老子安静点!”
郭桓夫人在一边当即不满:
“吼这么大声干什么,子业不是因为相信你才来找你,他怎么不找其他人啊!”
郭桓重重‘哎’了一声,他纵然权势滔天,可也躲不过亲戚粘连,闭眼调息几道,恢复平声静气道:
“你细来说说。”
刘子业见郭桓有意帮忙,面露喜色,凑到他身边道:
“你们户部..不对,户部给事中江廷玉,您有印象吧?”
郭桓茶盏端到一半,斜斜看了眼刘子业,这事怎么还牵扯到江廷玉了。
江廷玉前几日在早朝窃寐的事,挨了三十板子,还罚了一个月的俸禄,现在整个朝堂都把他当作笑话来看。
但是江廷玉身边好友王和硕又拔擢成时文司经历,变得和刘子业一样是从六品。
郭桓不知道其中有没有什么关联,也不知道皇对江廷玉的态度究竟是怎样。
刘子业见郭桓眼神袭来,咬牙切齿道:
“就那个江廷玉,今天跑到我业煤司,当时我不是在替姐夫您熬铁胆吗,被他给撞见了。”
郭桓一瞪眼:
“你当值的时候,在业煤司熬铁胆?”
刘子业无辜道:
“那不然呢,总不能回家练吧,回家了不得吃饭睡觉...”
郭桓恨铁不成钢,示意刘子业继续说。
“他就说什么我犯的罪要剥皮实草...”
刘子业大概叙述了一下过程,把江廷玉刻画成一个贪赃枉法的狗官形象。
郭桓捉摸着‘两个老人’这个事,他突然有些担心,这两个老人莫不是...
他赶紧追问:
“那两名老人穿的什么衣服?有没有什么象征?”
刘子业支支吾吾道:
“我堂弟去的,我又没去,长什么样我不知道啊。”
郭桓琢磨了一番,皇今天才来过他家,晚又去江廷玉家这件事概率很低。
不过谨慎如他,还是让下人去打探打探消息。
这一个时辰,刘子业就如同热锅蚂蚁,在郭府来来回回转。
一个时辰后,下人回来说皇偶感风寒,正在宫中歇息。
郭桓松了口气,既然是感染了风寒,就不会有心思去江廷玉家了。
“江廷玉收了你多少钱?”
刘子业听到郭桓喊他,立刻答应:
“我确定,六千八百两,一两不差。”
“有没有谁可以作证?”
刘子业一拍大腿:
“嗨呀我把那个小子给忘了,九品文待诏陆兴韬,他一直在边,江廷玉还用他的名义朝我要了二百两!”
郭桓低声骂了一句,这么重要的信息现在才讲。
他确实也想把江廷玉给绊倒,自打在朝堂,江廷玉那声冤枉,那三件事报,整得郭桓心一直有些惶惶,唯恐东窗事发。
江廷玉这小小的七品官,理应对尚书不会造成任何影响,可郭桓心总是有些忐忑。
“那两个紫檀珠子还在不在?”
刘子业从怀中掏出了那俩紫檀蛋子,在手里盘的嘎啦嘎啦响:
“在这呢。”
“这样,你个奏表,检举江廷玉利用高价卖你紫檀进行贪污受贿,你使了招反间计,这样的话你也就没了行贿的罪名,我再给你加一个复奏。
另外你去找一下陆兴韬,让他给你作个人证,和他说,正好户部马要缺个给事中,他文待诏升来也是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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