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许是您听错了吧?”
刚好路过柴房一行人,不禁又朝那老旧的瓦房张望道,率先开口回话的,则是宫内近身伺候皇帝的大内总管李公公。
“你看,那房门竟落了锁。”
身着素色云纹常服的大魏国皇帝高湛,只是又目光静静地观察道,“门外还堆积了几梱新运的柴,看起来似乎是柴房……但柴房还需要落锁吗?”
“……回禀陛下,那一处的确是柴房,只不过最近有个奴婢触犯了国师,就被大人他一怒之下关进了这柴房内反省,细算下来,差不多快两天了。”
负责领路护卫皇帝前往正厅会面国师的为首侍卫,眼见瞒不住心细慧敏的皇帝,不禁又上前屏息凝神地如实回答道。
“不过就只是一个不懂事的下人,国师又何必为此动怒。”
他面上微微一笑,只是又好脾气地和煦道,“朕看两天也够叫她反省了,便放出来吧,不然占着地方,柴火放不下还要堆积在外面。”
“这……”
那侍卫不禁又面上为难道,“可是国师明明说过——”
“大胆!”
还未等他说完,便听到那近身服侍圣驾的李总管横眉冷对道,“陛下素来心善,体恤你们府上的奴才搬移木柴不便,你还在犹豫什么?难道入了这国师府,陛下连这点小小的事情,都做不得主吗?”
“小人不敢!”
听到李公公怒声训斥,那侍卫不禁又低头诚惶诚恐道。
即便国师权倾朝野,大魏王朝已是日暮西山,有名无实,但该给天子的尊严,还是要给,除了国师外,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也不敢去得罪皇帝。
“罢了。”
高湛见他们为此事争吵,彼此间不甚愉快,只是又淡笑道,“朕明白你们也是听命做事,国师那边,等会儿朕自会向他解释,所以你们也不必为难。”
高湛并未计较这些人的不敬,说话的语气依然温和,气质高贵,且富有涵养。
“谢陛下开恩。”
为首那侍卫不禁又抱拳行礼道,见皇帝如此宽宏大度,倒令他们有些无地自容。
“哼,不过就是小小的奴仆,竟敢以下犯上,都是国师教出来的好奴才!想到陛下此后还要在这府内居住一段时日,还不知要受你们多少怠慢轻辱,吃多少气!”
李公公想到江景寒那张素来跋扈乖戾的脸,心里便禁不住有些生气。
连他府上的奴才,都是同样心高气傲,目中无人的嘴脸。
“李安。”
高湛不禁又拉了拉他的衣角,目光难得严厉地看了他一眼,更直呼其名道。
“是……奴才不再说便是了。”
李安见陛下不悦,便也只能熄了气焰,即便心里还是有些耿耿于怀的生气。
人善被人欺,他的主子,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太好了,以至于叫这些低贱的奴才都敢狗仗人势,辱没天子威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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