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父及张禄离道境,天色至晚。解衣欲睡,月色入户,怅然起行。”

“念无与诉衷肠者,遂寻张禄。张禄亦未寝,相与步于中庭……”

张禄:啊对对对,我没睡。

对于半夜被妹子喊起来遛弯儿这件事儿,张禄没法子评价。你要说困那是真的困,但又多少有点精神。

虽然挺不合时宜的,这种话完全没办法讲出来。

开玩笑,虽然牧隐雪表现出来的水准张禄觉得还比不上小九州的大头兵,但到底也是修士,而且比自己高了好几个境界。

在不用极骸的能力还手的情况下,要是那句话说得不对了,挨顿揍那算是轻的。

“你家世代都在纪氏府上?”牧隐雪并不清楚张禄的情况,但她听父亲说过,藏剑山这类宗门通常并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山门那么简单,依附它的散修、仆役、乃至修真家族都算在其势力范围里。料想王朝之内也应是差不多的情况。

“小九州上来的,丘八一个。”张禄摇头。

“是了,纪氏掌握着一个小九州,分野应该是西方白虎,胃宿……”

“大陵七。”

“啊,大陵七。”

“张禄,你的父母如今过得如何?”牧隐雪走得离那两只已经睡着了的人面雕远了些,她对这种生物可以说感情复杂:今天它们可以说是救了她一命,但它们的形态也实在是……

来世再报吧,来世再报。

“父母?过得大概不错吧。”张禄想了想,他这两辈子当然是有两对父母,但作为穿越客,所说的自然是那边亲生的二老。

这边的……讲道理,张禄对原主的记忆几乎无感,多少年下来已经完全没了印象。

“你真幸运,”牧隐雪轻叹一声,“

“不能这么说,凡人哪能活几百年之久,应该是我羡慕你才对。”

牧隐雪指了指自己:“可我还没有活那么久,没经历过修士的那种天伦之乐。”

“你说我的命,会不会太差了些?”

“不然,若是凡人,又有几人能在灭宗之时逃出生天,也就没了如今诸多烦恼。”

“是了,若是……若是……有因则有果,道境也是如此。所谓命也不过是选择,没有前面种种,怎会有今日局面……呵,哪有那么多若是……”

张禄不是学心理的,母胎solo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开解。但眼看着牧隐雪自己不住嘀咕,却也愿意做个听众。

毕竟有些人的心结其实自己就能够解开,他们更多的只是需要有人陪伴。

“哧”极骸从窗户后面露出半个身子,又不屑地缩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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